臨走前,他略有深意的看了薑糖一眼,這才頭也不回的離去。
直到兩人都走了,薑糖這才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。
她齜牙咧嘴看著嵌在手心裏那塊碧綠的啤酒瓶碎渣,又一次將那個隨意丟垃圾的人狠狠罵了一遍。
是真的疼啊!
她端詳了一會手心處的傷口,瞧著還挺深,薑糖微微歎氣。
這場無妄之災啊,真的是。
好在早上傅沉鬱給她打了三十萬,她還不至於連包紮個傷口的錢都拿不出來。
從急診室包紮好傷口出來,薑糖打算回海庭壹號。
等會說不定傅沉鬱還要為她出現在慈心醫院的事情找她麻煩,她得找個好點的借口。
今天薑淺和傅沉鬱都在,她是沒可能去看寧姨了。
剛走出大廳,薑糖就碰到薑淺了。
她直直的站在那裏,像是在等她。
薑糖不知道她想做什麼,也怕薑淺在給她埋雷,所以她隻是靜默看她兩秒,扭頭朝外麵走去。
薑淺果然小跑著跟了上來,“薑糖,你知不知道我和阿鬱有一個——”
薑糖立刻把耳朵堵上,“不知道不想知道,與我何幹?”
知道的秘密越多就死的越快,何況她和傅沉鬱的關係還沒那麼親近呢。
她閑得捉屁玩也不會去探聽傅沉鬱的秘密啊。
見薑糖態度如此堅決,薑淺眼神冷了幾分,“你準備死皮賴臉到什麼時候?從我這裏偷走的東西,不打算還來麼?”
薑糖瞧著那張瘦得過分的小臉上全是刻薄和陰鬱。
這小樣,演技比她還爐火純青呢。
果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戲。
薑糖笑眯眯的看她,語氣卻不那麼和善了,“找我算什麼本事呀?光靠我主動也發展不到現在,想要傅沉鬱離婚,你自己找他去唄。”
她昨晚還好心和傅沉鬱提過一次呢,誰知道下場是傅沉鬱失控般折磨她到深夜。
她腰和下麵現在還疼著呢。
一千遍詛咒狗男人!
不知道是哪個字刺激到了薑淺,她突然抿緊了唇朝薑糖的方向衝過來。
薑糖心中瞬間拉響十二級警報,卻眼睜睜看著薑淺從她身旁疾衝出去,一腳踩空,從七八級台階上滾落下去。
正好有車路過。
隻聽“嘭”的一聲。
頓時刹車聲、尖叫聲、呼救聲響成一片。
薑淺軟綿綿的倒在血泊中,雙目緊閉著,已經暈過去了。
薑糖被她一係列的騷操作驚得合不攏嘴。
這娘們,夠狠啊!
薑糖都被她的騷操作驚到了。
正咋舌之際,有人撞開她的肩膀疾走過去,將躺在血泊中的薑淺抱了起來。
他把薑淺抱起來的時候,從薑糖的位置,能清晰看到他眼中閃過的那一抹疼惜。
心口突然像是被針紮了一下。
薑糖舔了舔唇,再抬眸間,正好對上傅沉鬱那雙陰沉冷戾的眸。
她賭咒發誓說不是她推的,傅沉鬱都不會信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