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十裏跟三表哥回來了,看到這一幕,哈哈大笑。
“二哥,你惹誰不好,非要惹這個陸家的女魔頭。”陸十裏幸災樂禍的說道。
“以後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二表哥似乎見識到了陸春鳳的爆發力,跟外表的溫柔可人的形象一點也不搭。
啟程前的小插曲,在眾人的嬉鬧裏落下帷幕,陸春鳳還是全神貫注的投入備考的節奏裏。
“哥,你是不是對陸春鳳做了什麼?”三表哥在回去的路上偷偷摸摸問了哥哥一句。
當然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。
“你以為我是你啊?”二哥試圖掩飾。
“不過說實話,表妹長在我的審美點上,我倒是想追她,不過她似乎看不起學渣,這是硬傷。”三弟意猶未盡的直白嚇了哥哥一跳。
“二哥,是不是表親不能結婚?還是近親?我們跟表妹他們算什麼?”三弟的問題實在是個難題。
“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,說了一路了。”陸家大姐在車上眯了一會,睜開眼睛看到兩個兒子還在熱烈的討論著。
“媽,我們跟表妹家算是近親嗎,近親能不能結婚。?”三弟迫不及待的請教母親。
“傻兒子,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?當然是近親不能結婚了。你不怕你二舅揍你啊。”母親說著。
“不過這個問題,還真不一定,我伯伯家的堂哥,他媳婦就是我們姑姑家的女兒。生出來的兩個兒子都很帥,還念大學。不過為了避免村裏人的議論紛紛,他們很少回來,很少人記得這件事了。”陸家大姐想起來當年堂哥為了迎娶表妹,煞費苦心,兩個人離家出走,當年百裏之外都人盡皆知。
“所以,他們到底是不是近親?後代根本沒有問題對不對?”三弟迫不及待的問。
“當然啦,除非他們兩個裏麵有一個不是親生的,不然隻能說是運氣好。”二哥補充道。
“那可以隻談戀愛結婚不要生孩子。”三弟沒頭沒腦說了這麼一句。
“打住,以後不能有這個想法了。”母親嗬斥道。
“媽,沒想到你們陸家的驚天秘密還這麼多呢。”三弟嬉皮笑臉的說著。
“陸春鳳,你怎麼逮誰打誰呢,你奶奶看到了又說我沒管教好你,又要說起你小時候在外婆家沒人教規矩。”老二媳婦開始數落陸春鳳。
“他該打。”陸春鳳沒有絲毫後悔。
“你姑跟你哥他們多久才來一次啊,就這麼被你打了,看你爸老了還有哪個外甥敢來看他!”母親繼續囉嗦著,根本沒有考慮到是自己的孩子受到了欺負。
陸春鳳習慣了母親的不分青紅皂白,從小到大無論怎麼樣,都是自己的孩子錯,無論怎麼樣,都是陸春鳳的錯,她看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寶,什麼都比陸春鳳好,明明陸春鳳那麼優秀。
陸春鳳特別羨慕陸娟妹妹,嬸母眼裏全是陸娟,哪怕陸娟沒那麼好,在她眼裏就是最好,被誇出來的孩子總是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好,陸春鳳有時候覺得自己的內心有點陰暗,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的壓抑無處釋放,她需要呐喊,需要宣泄,所以,惹到她的人都會收到她的暴揍。
“陸春鳳,是不是你們學校沒有統一的校服?姑姑那個學校才有?”陸十裏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,突然跑進來問春鳳。
“對,每天早晨早操很是壯觀,你就去那裏讀吧,別人想去還沒辦法呢,你別到處去玩了,這段時間補補功課,那裏的學生可都不是一般人。”陸春鳳覺得自己要是有機會也會去那裏。
“那怎麼補,老師也不補課。”陸十裏說著又要跑去玩。
“你回來,我給你補,一節課就 40 分鍾吧,一天給你補兩節,周末補三節。”陸春鳳說著,拿出計算器算了一下。
“那你一節課給我 10 塊錢。”陸春鳳說道。
“你還賺我錢?”陸十裏覺得這個丫頭簡直是瘋了。
“對啊,知識是無價的,我講的比老師好懂。”陸春鳳洋洋得意的說著。
“我考慮一下。”陸十裏一溜煙又跑了。
“鳳兒,你跟你親弟弟算什麼錢呢,這不是應該的嗎?”母親聽到了他們的對話。
“不一樣,等我長大了嫁人了,他娶了媳婦,我們就是陌生人了。他不給我錢,以後都給外人了不是。”陸春鳳總是一套歪理邪說,有些時候也不是沒有道理。
“那你給你弟弟補課,錢我來付。”陸家老二沒好氣的說著,突然覺得自己的女兒跟自己都太疏離了,卻也沒有反省自己身為父母有什麼缺失的地方。
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,陸府大院裏,每個夜空下,都有一雙伏案苦讀的身影,遇到停電,就點起一根蠟燭,看著滴落的蠟燭油,陸春鳳把它們一滴一滴滴在書本裏麵,像是自己被隱藏起來的眼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