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房子不能空著,老太太征求大家的意見,誰去新院子看家守護。
“當然是二哥去了,他一個男的,不害怕。”陸貞說道。
“不然讓三哥也行,就在隔壁,一牆之隔,方便。”
“聽春鳳說,爺爺說把這個院子給我們住?”老二媳婦還是試探著問了一下。這麼多年,她還是想要分家獨立。村子裏的人大多數一結婚就分家了。
“那是老爸隨口說的,不過要是分家的話,倒是可以考慮一下,就是陸家跟其他家庭不一樣,還是慎重考慮。”老太太內心思忖著。
主院隔壁的一戶人家,一直也是沒有分家的,陸春鳳經常聽到那個男人打女人,嘴巴裏還經常罵罵咧咧,每一次男人的母親就過來勸架,無濟於事。反而一直跟著男人數落自己的兒媳婦。
被打的女人每次都是哭天喊地,開始的時候鄰居們都去勸架,後來次數多了,大家見怪不怪。女人被家暴,卻依舊死心塌地。很多次陸春鳳看見女人鼻青臉腫,還是跟在男人身後出去做事。
陸貞姑姑說,這個女人是隔壁村嫁過來的,她娘家的母親也是經常被自己的父親打,以為被男人打是正常的,其實這是違法的,隻是太多人沒有意識到,女人也是有尊嚴的存在。
陸春鳳聽的雲裏霧裏,她不知道什麼叫尊嚴,隻知道有種骨子裏帶的優越感,高傲的不可一世,又在人群裏熠熠發光。
開始的看家護院還是交給陸老三了。
老三眉飛色舞,終於可以不用跟老三媳婦同處一個屋簷下,不用尷尬。白天陸老三在單位吃飯,老三媳婦專心照顧陸娟,兩個人看不見陸老三那張臭臉,似乎也開心了許多。
老太太有空就會過來新院子看看還要給我們老大準備一些什麼,盡管老大想要回來的事還不知道猴年馬月,又或者根本不會葉落歸根,總之,老太太心裏似乎有了新的盼頭,每天都充滿力量。
老太太站在外麵,大門緊鎖,於是轉頭來到老三的院子。
老太太極少來別院,是因為不太想跟老三媳婦正麵接觸,兩個人內心都有疙瘩,彼此之間都有過不去的坎。
“奶奶,奶奶。”陸娟看見老太太,伸手抓著衣角仰起笑臉。
“新院子怎麼一直鎖著,老三不是在看著嗎?平時也要開起來熱鬧熱鬧。”
“媽,你過來這裏。”老三媳婦示意老太太去看連接兩家的牆壁。
“這裏怎麼有個大洞?好好的新牆,誰幹的這個事情?”老太太有點不可思議。
“是爸爸挖的洞。”陸娟看到奶奶生氣了。
“你爸爸挖洞做什麼,要當狗嗎?”
老三媳婦第一次看見老太太失態,終於可以讓她知道自己兒子的德性了。不禁開心大笑起來。
“他說從大門來來去去,要繞一大圈,幹脆這裏挖個洞,直接鑽過去,比較近。”老三媳婦解釋。
“好好的人不做,非要學狗。”老太太氣呼呼的回了主院。
大家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,哄堂大笑。
“這事,也就隻有陸家老三能幹的出來!”陸貞笑的前仰後合,佩服三哥的腦回路。
老二回來也聽說了陸老三的做法,平時一臉嚴謹不苟言笑的男人也跟著笑了起來。陸春鳳很少看到爸爸笑,從小到大,所以別人都覺得陸家老二更穩重更靠譜一些。
“你找個時間,把牆封好,哪有像狗一樣?”老太太繼續吩咐老二處理。
“三叔!”陸十裏看見陸老三過來,大聲叫了一聲。
“三哥,你幹的事情真漂亮,哈哈哈哈哈哈。”陸貞笑著,陸老三一臉懵懂。
從家人們陸陸續續的斥責裏,知道了自己挖洞的事情,略顯尷尬,主要是陸十裏也在,怕跟小夥伴們說,那樣全村人都知道陸老三挖洞的事兒了。
“陸十裏,今天想要買什麼禮物,三叔送給你。”陸老三轉頭開始討好陸十裏。
陸春鳳知道三叔在封口,直接說道:“三叔,我也要個禮物。”
“好,好,今天三叔流點血。”陸老三平時摳摳搜搜習慣了,這次也做好了被兩個孩子宰的準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