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推到下午。
夏澤還在為那些受風寒將士擔憂的時候,陳岩卻是臉色陰沉的求見。
“出什麼事了嗎?!”
他現在看見陳岩過來,就怕來說一些不利的消息。
隻見此刻的陳岩臉色很難看,他欲言又止,但最終還是沒有忍住,開口道:“東州城倒是一直沒有動靜,但長林城裏出了事情。”
“嗯?”夏澤一頭霧水。
陳岩歎息道:“就在剛才,發生了一起,一個遼東士兵禍害了一家姑娘的事情。”
蹭!
夏澤猛地站了起來,與此同時,他猛地一腳將旁邊的桌子給踹翻了,更是厲聲道:“草他媽的,朕昨天是怎麼說的?!”
“都特麼的當朕是在開玩笑的嗎?!”
“去將他們給朕抓過來。”
“就你親自去抓!”
“出了這件事,你特麼的也有責任,知道嗎?!”
陳岩一臉慚愧的說道:“陛下,末將知道。”
因為,那些受降的遼東軍隊目前全都是由他管理的。
在他管理之下,出了這種事,自然跟他有關係。
今後,他還要鎮守在遼東,要是管理不好,又有什麼顏麵替陛下守國門。
沒多久。
那名犯事了的遼東士兵便帶到了夏澤麵前,他也知道自己有罪,於是很幹脆的跪在地上就開始求饒。
“陛下,我有錯,是我沒有忍住,求陛下恕罪……”
就在這時。
也有一位校尉匆匆趕來,他也過來求情道:“陛下,是我管教不嚴,這才出了這檔事,但張鐵此人作戰勇猛,是我營中立功最多的士兵。”
“所以,末將請陛下看在立功無數的份上,饒他一命。”
夏澤冷笑了一聲,聲音冷冽道:“朕饒過他,那誰饒過那個無辜的女孩?!”
校尉眼珠一動,又連忙說道:“陛下,張鐵他尚未婚配,那家姑娘也還沒有出閣,要不就讓他們成全好事。”
“如此一來,張鐵也不算犯事,那姑娘的名聲也就保住了。”
說到這裏,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臉色陰沉的陛下,建議道:“陛下,您也知道的,姑娘還沒出閣,就發生這種事,今後怕是也嫁不出去。”
這位校尉又連忙使了一個眼色給張鐵。
張鐵心思也活絡,他重重的磕了一個頭,趕緊說道:“陛下,我願意娶那個姑娘為妻,今後也絕對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。”
夏澤沒有表態,隻是看向了陳岩,聲音淡漠道:“你作為未來的遼東大將軍,你覺得此事該怎麼處置?!”
校尉和張鐵心中一震,陛下這句話透漏出了一個重大信息。
那就是,今後等遼東局勢徹底穩定之後。
那接任掌管燕王軍權的,是陳岩。
他們轉念一想也是,新任燕王生性懦弱,根本鎮壓不住那麼多的將領。
那朝廷這邊肯定會派人過來的。
陳岩,此人了解的不多,但能夠被夏澤委以重任的,絕對是心腹。
他們今後看來還是多去跟陳岩打交道。
陳岩短暫沉默了一下,他話語鏗鏘有力道:“君無戲言,軍中也更無戲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