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澤坐在燕王府大廳,宴請十幾位從境外趕來的外族使者。
這些使者也都是第一次見到大楚皇帝,不免有些好奇。
就是沒有想到大楚如此年輕。
就是這麼一個年輕人,將草原上不可一世的強大瓦刺滅了?!
他們心中其實是有些不信的。
或許,隻是這個小皇帝下麵有什麼名將謀士吧。
小皇帝也隻是沾光才得以攬下了這份不世之功。
想到這裏,眾人對於夏澤便多了幾分輕視。
夏澤坐在主位上,也沒有去看他們,隻是淡淡道:“諸位遠道而來,賀禮在哪裏?!”
那些人微微一笑,又慢悠悠道:“還請大楚皇帝恕罪,這一次,我等過來的匆忙,也來不及準備了禮物。”
“等我們回去之後,一定重新備上一份厚禮,送給你。”
夏澤可不會相信這群人的鬼話,這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裏。
估計,是前些年的自己印象也傳到了他們耳邊。
這些人過來,十有八九就是想看看他這個年輕皇帝,是個怎麼樣的人。
如果軟弱可欺,那他們對於遼東的政策,或許就會改變了。
當然,這些人過來還有一個心思。
燕王病重,他們也肯定知道了。
這幾十年,這些人的部落一直被燕王壓著在打,早已心中憋了一口惡氣。
但無奈打不過,也就隻能忍住。
但如果燕王病逝了。
那恐怕就沒人能夠壓得住他們了。
到那時候,這些人背後的部落,說不好就會蠢蠢欲動。
現在,隻要再確定一下夏澤這個君王是否可欺。
那侵犯遼東,便是板上釘釘。
還真是將遼東當做了他們嘴邊的一口肥肉,想咬就咬。
夏澤不禁嗤笑了一聲。
這一幕正好落在了幾個外族使者眼裏。
其中,就有一個大漢聲音粗獷的問道:“大楚皇帝,這是在笑什麼?!”
“莫不是,在笑我們?!”
一時間,眾多使者全都將不善的眼神看向了夏澤。
夏澤感到很荒繆,什麼時候一群垃圾,也敢用這種眼神看他了?!
這要是換做瓦刺人和羌人,他們連半點抬頭的勇氣都沒有。
這些人啊,簡直就是不知死活。
以為糾集了十幾個部落,就感覺自己勢力強大。
他這個皇帝也不敢奈何他們嗎?!
那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。
夏澤抬頭,目光森冷的看向那位大漢,寒聲問道:“剛才,你說什麼?!”
那位大漢很明顯不高興了,他聲音冷冽道:“大楚皇帝,你這是在拿我尋開心嗎?!”
“還是說,你看不起我們?”
“莫不是,連我們背後的部落也都看不起嗎?!”
其他人此刻也全都站成了統一戰線,立刻就幫腔作勢。
“是啊,大楚皇帝,我們遠道過來拜訪你,你就是這個態度,對待我們嗎?!”
“大楚皇帝,這件事,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交代。”
“否則,這件事我們會如實告訴我們的部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