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神醫臉上露出一陣苦澀,沉默之後,隨即跪在地上,大聲道:“臣,謝主隆恩。”
這什麼皇帝,一言不合就拿他全家性命威脅他,他太難了。
夏澤眼神一眯,冷芒閃過,精光盡顯。
“朕今後就把性命交給神醫你了,希望神醫好好做事”
“莫學太醫院那幫廢物,最後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。”
薛神醫全身一顫!
嚇得嘴角狠狠抽搐!
……
“別,別打了,我招,我招,是秉筆太監蘇東,拿我全家性命威逼,我才不得不毒害陛下的,唐將軍饒命啊……”
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王太醫一把年紀,也終於受不了嚴刑拷打,隻能有氣無力的招供。
當時,唐烈心生怒火,好一個太監竟然敢毒害陛下。
他立刻回宮將此事稟告夏澤。
“抓!”
管他蘇東是不是蘇永的義子,敢做出這種事,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,也救不了他。
夏澤緊緊地抿住嘴,握著拳,怒火中燒。
但後麵唐烈傳回來的消息,卻讓他冷笑一聲。
“王太醫才招供,蘇東就懸梁自盡了,這狗太監好手段。”
唐烈聽出夏澤話裏深意,這是在直指蘇永。
“陛下,是末將失職,此事末將定會給陛下一個滿意交代。”
夏澤眼裏閃過一抹不可遏製的怒火,牙齒咬得“格格”作響!
“不關唐將軍你的事,閹黨勢大。不說太醫院那邊耳目眾多,單這宮中滿是他的黨羽。”
“除閹,迫在眉睫了。”
唐烈鏗鏘有力的說道:“隻消陛下一聲令下,末將自當率禦林軍左衛軍為陛下除閹!”
陛下終於意識到蘇永這個奸賊在弄權誤國了。
這是一個好的信號!
不愧是朕的忠臣,夏澤臉上露出一絲笑容。
就在這時。
魏安從外麵走進來,低聲道:“陛下,蘇永來了,跪在外麵過來請罪。”
夏澤不耐煩的說道:“讓他滾,扣他五年俸祿,就說朕不想見他。”
魏安有些擔憂的說道:“陛下,現在就跟蘇永翻臉,形勢對於陛下不利啊……”
夏澤喝了一口茶,淡淡道:“若是真革了他的司禮監掌印太監之位,那才算是翻臉。”
“現在隻是扣五年俸祿,不痛不癢。”
“他心裏有數,朕在這件事上隻是生氣而已,卻沒有真正怪罪他。”
頓了頓,他又補充一句:“給他帶一句話,這件事讓他繼續去查,查不清楚,別來見朕。”
“如此,算是暫時穩住他。”
“陛下,聖明!”魏安拍了記馬屁,同時他還拿出一本賬本,遞給夏澤,道:“陛下,這是抄全家所獲得的錢財,請陛下過目。”
“黃金一萬八百餘兩,白銀六十萬七千七百餘兩,金器五千七百一十餘兩,金首飾九百餘兩……”
夏澤大怒!
雙手緊緊握住,微微顫抖,胸脯劇烈地起伏,大吼道:“現在的國庫一年收入,也才四百萬兩白銀!”
“他一個小小道錄司的主印,竟然貪了三分之一的國庫收入。”
“傳朕旨意,即刻將全興處死,全家充軍!”
“再將他跟蘇東兩人的屍體懸在宮門口,暴屍三天。”
“朕要拿這兩人的屍體來警示天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