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葬禮前,許煉在行動處展露的那些實力,這兩口氣劍的殺傷力明顯暴漲,想來應該是這氣劍能夠遇水變強。
天青色等煙雨。
這句歌詞仿佛不再是為了那一副唯美畫麵而生,許煉賦予了它新的意義。
充滿了恐懼、肅殺的意義。
許煉暗運氣息,第三口天青劍已然醞釀在口舌之中。
撲通!
段宏豪竟在這時選擇了跪下。
身後,段世邦臉上寫滿不能置信:“父親,您是段家家主,您怎麼能給這種人下……”
說到這兒,那個跪字如同一根魚刺卡在段世邦的喉嚨,再也說不出來。
在他喉嚨處,一道肉眼難辨的血線微微浮現。
段宏豪收回長舌,滿臉臣服之色:“這種不肖子孫,我已經親手處決,隻求許兵器能放我一條生路,從此為許兵器做牛做馬,毫無怨言。”
“做牛做馬?”
許煉垂視下來,淡淡回應,“你不配。”
段宏豪的咬肌輕輕發顫,但還是竭力控製,更加卑微的俯首下來:“那許兵器想讓我做什麼,我便做什麼。”
這次,許煉沒有回答,而是看向了不遠處。
三刀那邊也已經清完雜兵,提刀走來。
“我隻要你死!”
冷漠的聲音之後,是一道劈斬之音。
段宏豪的身體被攔腰斬斷,即便是死,三刀也沒有破壞他的動作,讓他仍然這樣跪著,猶如認罪。
許煉咂了咂嘴,三刀這家夥也是個狠茬子啊,殺人也要羞辱對方一番。
這一場殺戮,來的快,去的也快。
快到已經塵埃落定,段世廷仍然像個雕塑般杵在那裏,直到三刀把段宏豪手中的那把巨刀拿來,他才一個激靈回過精神。
“結,結束了?”
段世廷訥訥的問,“這是父親的不朽刀。”
三刀點點頭:“從現在起,我把它物歸原主,包括段家,也重新交付給你。”
說罷,三刀遞給許煉一個眼神,作勢離開。
許煉有些不解:“這就走嗎,好歹跟那個熊孩子要點報酬再走啊。”
“我對那些沒興趣。”
三刀毫無彌留下來的意思,“更何況,我已經幫老爺完成了心願,沒有理由再留在這裏。”
許煉聳聳肩,行吧,這是你的地盤,你說了算。
隻可惜自己出人又出力的,連一點油水都沒見到,也是夠無私的了。
仿佛感受到許煉的怨念,三刀突然開口:“多謝你出手相助,為表謝意,我會把這些年的全部積蓄都給你。”
“哈哈,大家都是兄弟,這麼見外做什麼!”
許煉一把攬住三刀的肩膀,“給你留一萬塊錢,你也要生活不是?”
三刀:“……”
兩人正大步流星,快要離開之時,身後突然傳來個聲音。
“厲兵器,您請留步。”
三刀怔了下,慢慢回頭。
隻見段世廷雙手舉刀,神態虔誠,一點點朝他跪了下來。
“厲大哥,是我有眼無珠,我不配繼任段家家主之位!”
段世廷臉上已經爬滿淚水,說話都哽咽的不成樣子,“請您留在段家主持大局,我願意奉您為段家家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