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柳玉虎淡淡開口,就在溫當國剛要鬆一口氣的時候,突然又補充一句,“但我還是要砍掉他的左手。”
溫當國:“……”
小許,我算是盡力了,可這丫頭不聽勸啊。
心中這樣默念著,下一刻,溫當國的神情卻驟然嚴肅下來:“對了,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,你也差不多要回去了吧?”
“嗯,定了明早的機票。”
“到了那邊以後,皇武組那些人,免不了又要做一些測試,來驗證你的忠誠,記得千萬要小心一點兒,別露出什麼馬腳。”
“明白。”
柳玉虎說完,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,問道,“似乎龍集閣已經有了執行獵殺任務的人選,您知道是誰嗎?”
溫當國笑著搖搖頭:“龍集閣的事,我可沒什麼權利過問,不過,李恩仇那小子還是不錯的,他派去的人必定也是精兵良將,你在那邊好好配合就是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而這時候的許練,已經陪著魏伏藏酒過三巡,那整整一壇的女兒紅,也快要見底兒。
叢正需要開車,自然是不能喝酒的,他早早吃完飯以後,就安靜的坐在旁邊,幫二人滿酒之餘,再就是聽二人說起往事,覺得有趣至極。
尤其是講到許練童年之時,充滿了惹是生非,嬉笑怒罵,活脫脫一個混世魔王,很難相信,許練成長到現在,會成為他們龍集閣的兵器之一。
“魏老首長,您有許兵器兒時的照片嗎?”叢正覺得越發好玩,忍不住開口問道。
“有啊,給你看看。”
魏伏藏說完,當即拿出手機,找了一張黑白照片出來。
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男孩站在操場上,而他的麵前,躺著一個成年人,鼻青臉腫,滿是淤傷。
許練瞄了一眼,好笑道:“這照片都多久了,您還留著呢?”
“廢話。”
魏伏藏眼眸一瞪,“你小子那年才七歲吧,結果當著一整個連隊的人,把人家二十七歲的連長打成這副德行,現在回想起來,我還想替這位連長抽你呢!”
“抽我幹嘛,是他自己技不如人。”
許練聳聳肩,滿不在乎。
旁邊,叢正卻是聽的目瞪口呆。
照片上,可不是什麼靈氣複蘇的年代,別說是一名成年軍人,哪怕就是大個一兩歲的年紀,都不是七歲孩童能夠打的過的吧?
這哪裏是什麼許兵器,分明是一把凶器啊!
許練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震撼的,隻是看到七歲時候的自己覺得有趣,對著那張照片盯了一會兒,突然瞳孔一緊,把手機接過來,不斷把照片放大。
最終,照片定格在童年許練的胸口上麵。
沾滿土漬的脖頸上,赫然掛著一枚玉牌,不知怎麼,許練總感覺它跟融入第二枚胎記的玉牌,是同樣的一種東西。
“老首長,這玉牌是我的?”
按捺住心中的激動,許練開口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