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其身後的一眾人裏,除了顧峰以外,都是些家族的實權長輩,修為最低者也是煉體十重境,修為最高者,甚至隻比顧承乾低了一重境修為。
“大伯,諸位長輩,你們找我有何事?”
顧承乾是顧毅的親大伯,他對顧毅怒目而視,沉聲道:“我們來找你有什麼事,你自己心裏沒數嗎!”
“說,你怎麼得罪劉將軍了?”
“劉將軍?哪個劉將軍?”顧毅丈二摸不著頭腦。
“還在裝蒜?”
顧承乾怒喝道:“昨天一夜的時間,全城張貼你的畫像,正是大內近衛軍副統領,劉放劉將軍要通緝你。”
“你一個煉體一重境的廢物,如何能得罪劉將軍,被他如此聲勢浩大的全城通緝?莫不是惹下滔天禍端?”
一個須發參白的老者麵沉似水,沉聲道:“族長,事不宜遲,我建議直接將顧毅處死,帶著他的屍首去給劉將軍請罪。”
“不錯!族長,和這個廢物勿用多言,直接殺了!”
“他爹顧承教是個掃把星,得罪了帝都李氏家族,讓我們顧家人風雨飄搖十多年。”
“而這個顧毅,更不是個好東西,竟然得罪了劉將軍!”
“劉將軍不僅是大內近衛軍的副統領,一身修為達到四象境,更是帝師的半個學生!若不殺他為劉將軍解恨,我們顧家這次肯定大禍不遠矣!”
眾人七嘴八舌,皆怒氣衝衝,直欲活刮了顧毅!
看得顧峰笑逐顏開,喜不自勝。
顧毅將這群人的嘴臉一個個銘記於心,嘲笑道:“枉你們身為宗族長輩,遇到事情不問青紅皂白,就想著先撇清關係,避開禍端。趨利避害的手段還真是嫻熟得很!”
就是這些人,這些年來,經常性的打壓顧毅和他父親,若非顧毅自小露出不凡的修行天賦,和刻苦的修行精神,在習武修煉的路上上,遠超同齡人。隻怕他們父子更加不堪。
然而自從兩年前,他修為一落千丈,變為廢物後,這些人越發變本加厲的欺辱他們,平日裏的吃穿用度大為克扣,宗族活動時的冷嘲熱諷,仿佛恨不得他們暴斃而亡,這才能舒服似的!
“混賬東西!你得罪了劉將軍,為我們家族惹來禍端,已是千古罪人,竟然還不知悔改,在這裏牙尖嘴利?”
顧承乾臉色鐵青,抬起右手猛地一揮道:“誰去給我把這逆子降伏!讓他跪下來,把如何得罪劉將軍的事情說明白!”
“讓我來!”
一個中年男子分開人群,大步流星的向顧毅走來。
“七叔!”
顧毅看向來人,目光犯冷。
這是顧毅的親七叔,顧承運,資質平庸,一身修為隻有煉體十重境。
然煉體十重境在他們看來,也足夠收拾顧毅了!
顧承運大步走來,目露殺機,表情獰然:“不知死活的東西,昨夜竟然將我家浩兒打成重傷,看我不拆了你的兩條腿!”
顧承運正是昨晚來砸了雲七閣院牌匾,調戲安安的顧浩的父親!
顧毅無畏冷笑:“好一個為兒子報仇雪恨的父親,你可知道顧浩為何會被我打?”
顧承運怒笑道:“不就是少年心性,一時衝動,想要輕薄一下你那貼身丫鬟安安嗎?不過一個下賤奴婢而已,也值得讓你打成半死?”
安安站在一旁瑟瑟發抖,淚眼模糊,自覺是她害了少爺,把自己恨的要死!
顧毅則擲地有聲道:“自是值得,僅因為他調戲安安這一件事,他就該死!”
“而且,顧浩夥同顧峰等人密謀殺我,更是該死!我留他一條命,你卻不知好歹前來報複?好,很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