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驚愕不已,問:“為什麼?她……她分明和太後沆瀣一氣!”
“公主雖然替太後做了很多事,可的確也是迫於太後淫威。而且這些年,公主也沒有少幫陛下,太後數次要害陛下,都是公主通風報信,才能讓陛下幸免於難。”謝衍道。
未央公主難過道:“可惜這些事兒,皇兄都不知道,還以為臣妹真的十惡不赦呢!”
皇帝也懵了:“是……這樣嗎?為什麼你從來沒有告訴過朕?”
“因為公主身在太後身邊,如果這些事兒被陛下知道了,很可能會暴露公主。”謝衍道。
皇帝覺得自己好像個大傻子。
所有人都能輕易地騙他。
“你們所有人都在騙朕!”皇帝又怒了。
譽王走出來,道:“皇兄,今日能脫險,也多虧了他們幾個。令宜也肯定不是真心要幫太後的,否則剛剛太後被子桓射傷,令宜隻要一聲令下,我們所有人都會被亂箭射死。”
連譽王也出麵為未央公主求情。
皇帝問:“難道她從前所作所為,都不追究了嗎?”
“皇兄,算了吧,得饒人處且饒人!”譽王拍拍皇帝的胳膊,勸他不要再追究。
謝衍道:“臣請陛下寬恕公主,但不是放過她,臣希望陛下將公主終身幽靜!”
未央公主大驚,回頭,衝謝衍吼道:“你說什麼?”
“公主死罪可免,活罪難逃。人都要為自己所犯過的錯,付出代價。”謝衍麵無表情地道。
未央公主火冒三丈,站起來就朝謝衍狠狠推了一下,謝衍身形未動,她就開始拍打謝衍。
“你竟然敢這樣對我,你忘了,沒有我,就沒有現在的你嗎?我為你做了那麼多,你竟然出賣我!”未央公主氣急了。
所有人都一臉懵逼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謝衍任由未央公主打,道:“公主對我的大恩,我沒有忘,所以向陛下求情,饒公主死罪。但是公主這些年犯下的累累罪行,卻不可能一概豁免,太後做過的那些事,背後都有公主你的參與。”
“包括當年賀蘭氏滿門被滅,北邙軍全軍覆沒。公主都全程參與了,不是嗎?”
謝衍冷冷地看著未央公主。
未央公主搖頭,慌亂道:“沒……我沒有!”
“證據不會騙人,我已經找到了福子,她沒有死。”謝衍道。
未央公主震驚地看著謝衍。
謝衍道:“福子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我了,你愛慕二舅舅,可是二舅舅並不喜歡公主,拒絕了您,而選擇了一個平民女子為妻。你因妒成恨,派福子去殺了二舅母。”
未央公主怒吼:“住口,你在騙人,不是真的!”
“二舅舅本想直接殺到京城,找你報仇,卻被外祖父攔下了。因為你是公主,外祖父想要讓陛下和太後做主。”
“你怕事情暴露,所以派人把驛站給占領了,將所有從北境和幽州方向來的信報都攔截下來,然後偽造了很多信報,包括太後和陛下派到北境去的那些監軍的信,以此來栽贓北邙軍和賀蘭氏。”
“挑撥太後對付賀蘭家的人,也是你。你想要挾二舅舅臣服於你,結果二舅舅寧死不屈,你恨透了他,就變本加厲地報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