譽王妃一聽,頗為驚訝,問:“怎麼回事?她敢打你?”
“哼,她仗著自己救駕有功,現在是狂妄得不得了。不僅敢打我,還跑到國子監大鬧了一場,母妃難道不知道嗎?”謝涇咬著牙,怒氣衝衝地道。
譽王妃歎了一口氣:“先讓她得意一陣兒,等過了這陣兒,咱們再收拾她不遲。”
“就怕過了這一陣兒,他們翅膀硬了,再收拾不了了。”謝涇眼神陰狠,語氣更陰狠。
譽王妃皺眉,略有些猶豫,問:“可是……如今你我母子,正值風口浪尖,這時候要再出任何差池,怕是……”
“母妃,做大事的人,怎麼能如此優柔寡斷。而且您不想想,讓謝衍把身體治好了,你我母子將來還有立足之地麼?他恨透了我們,他一翻身,必然會致你我於死地!”
謝涇的話,讓譽王妃也深感憂慮。
“那你想怎麼做?我們也不是沒想過對謝衍下手,可是你看,每次都不成……”譽王妃也是很無奈,“他身邊有高手護著,要對他下手,不容易啊。上次好不容易策動了綠腰,結果那丫頭也不中用。”
譽王妃看著謝涇,她向來都聽兒子的。
謝涇冷冷地看著麵前的祖宗畫像,道:“除掉他不容易,但是先除掉花氏那個賤人,未必是件難事。”
“先除掉花泠?嘶……說的也是,如果她死了,那謝衍的病肯定治不好,而且少了這個花泠幫襯,謝衍也就少了一個討好陛下的助力。”
譽王妃也覺得這個辦法甚好。
“隻是現下你父王還在府中,我們不能亂來啊,得像個萬全之策,不能留下把柄。”
謝涇點頭,道:“這一點不需要娘擔心,兒子自有辦法。”
“真的?你有什麼法子?”譽王妃問。
謝涇笑了笑,對譽王妃低聲道:“母妃,你還記得養在後巷的那個小畜生麼?”
“嗯?”譽王妃皺眉,“你提起他做什麼?”
譽王妃臉上盡是嫌惡。
謝涇笑:“母妃既然如此厭煩那小畜生,兒子這次就為你除掉他。順便借他的手,除掉花泠。”
譽王妃眼神眼神微微有些閃爍,問:“可是他腦子缺根筋,未必會聽你的話,如果出紕漏了怎麼辦?”
“那就要看母妃你咯,他一向最聽您的話,不是麼?”謝涇似笑非笑地看著譽王妃。
譽王妃神情略有些尷尬,帶著幾分不自在,道:“你說什麼呢,你知道的,娘看到他就心煩,當年……”
“好了,母妃,我又不是不理解您。所以正好趁此機會,將他這個礙眼的小畜生給除掉,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讓您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。”謝涇拍了拍譽王妃的胳膊。
譽王妃沒有立刻答應,似乎還在猶豫。
謝涇問:“母妃,你不會是心軟了吧?難道你舍不得他?”
“胡說!”譽王妃立刻否認,“我怎麼會舍不得他,他的存在,就是我的恥辱,若不是因為他,你父王也不會這麼多年都對我如此冷淡。”
謝涇哼了一聲,道:“母妃知道就好,不管是為了我,還是為了父王,你都該早點把那個小畜生給除掉。”
“我又不是不想,隻是你父王一直攔著不讓,他怕造孽。”譽王妃憋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