譽王妃臉上的欣喜幾乎要溢出來。
她知道自己得救了。
花泠見狀,看了一眼謝衍,發現他的眼神極冷,眸底一抹狠戾浮上來片刻又沉寂下去。
這齊王和二公子,定是來替譽王妃撐腰的吧?
她隱約記得,齊王是陛下和貴妃的長子,也是譽王妃的親外甥。
齊王和譽王府二公子,也就是譽王妃的親兒子謝涇大步而來。
“譽王叔。”
“姨媽。”
齊王給譽王作揖,又給譽王妃見禮,稱呼上極顯親熱。
看到謝衍和花泠,卻是直接略過去,連多餘的眼神都沒給。
“殿下怎麼來了?”譽王淡淡問。
齊王笑道:“聽說譽王叔回來了,特來拜見。”
譽王妃趁機哭了起來,道:“你譽王叔一回來,就興師問罪,聽信一個丫頭的胡話,說我毒害世子,還霸占先王妃的嫁妝,我……我真是百口莫辯。”
“竟有這樣的事兒?”齊王一臉驚訝,“姨媽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事兒呢?”
謝涇一甩袖子,怒瞪綠腰,問:“綠腰,你怎可信口雌黃?”
就在這時,他袖子口露出來一隻小小的銀手鐲,像是小孩子戴的。
綠腰的臉色頓時變了,充滿惶恐和不可置信看向謝涇,又看了一眼謝衍。
顯然她認出了那小鐲子是誰的。
“父王,您一定要相信母妃,她待大哥一直視如己出,怎麼可能害大哥呢?”
“至於霸占先王妃的嫁妝,就更是無稽之談了,倒是有幾次家裏舉宴,借了先王妃幾樣擺件,那也是為了王府的體麵。總不能借來幾樣東西,就算霸占吧?”
謝涇一臉委屈。
譽王妃又輕輕啜泣:“涇兒,你別說了,你父王不信我,我也隻好以死明誌了!”
齊王忙安慰道:“姨媽,你不要傷心。相信譽王叔和世子都不會不明事理,聽信一個賤婢的話,就鬧得王府雞犬不寧。”
“姨媽這些年辛苦操持王府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世子又體弱多病,你替他操心到比子肅還多些,誰不誇你賢惠,怎麼還有人敢如此造謠生事?”
譽王妃嚶嚶啜泣,道:“殿下是知道我的辛苦,可是王爺在那道觀裏清修,又不知道我的艱難,他哪裏知道我過得是什麼日子呢?”
譽王擰眉,似乎很為難。
花泠冷不丁地開口,道:“不問自取視為偷,有借有還才算借,隻要王妃把東西還了,不就不算霸占了麼,多簡單啊!”
齊王不陰不陽地瞄了一眼花泠,又無視了她的話。
對譽王笑著道:“譽王叔,您難得回家一趟,怎麼非得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呢?父皇近日來也龍體欠恙,若是聽說譽王府這些個事兒,怕是也難安心啊。”
這是要拿皇帝來壓譽王,逼他息事寧人。
謝涇看了一眼謝衍,問:“大哥,難道你也相信綠腰的話,以為母妃害你麼?”
齊王也看向謝衍,目光似帶著幾分不屑。
“世子要是這麼想,那可就太不識好歹了!”
這話簡直就是逼著謝衍按照他們的意思回答了。
花泠氣的心肝脾肺腎都要炸了。
鵲鵲也心有所感,義憤填膺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