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旭單手插兜,開口道:“我有幾場比賽,周五下午五點半,是最後一場奪冠賽了,你能來看看嗎?”
那眼神,充滿了希冀。
鬱真隻覺得心口一陣凝滯。
她知道姚旭在期待什麼。
可是,他們倆人是不可能再回到過去的了。
“是嗎?那行,我到時問問六哥有沒有時間。六哥有時間,他想去,我就去。”
姚旭在褲兜裏的手緊握成拳,差一點就要問出聲,鬱真,你是沒有心的嗎?
唇齒間有點苦澀。
他明白了,自己就算榜上了蔣家這一棵大樹,就算在籃球界成了冉冉升起的新星又怎麼樣?
他還不是一樣不能夠跟寧辛遠對抗。
姚旭看到鬱真手指上的戒指,聲音沙啞得更加厲害。
“你,你跟他是真的結婚了?”
鬱真抬起頭,讓姚旭更清楚的看清楚那枚戒指,說:“嗯,是的。我們結婚了。可能畢業才辦婚禮。你跟蔣明雪,是不是也是結婚了。”
她記得那婚禮,辦得還是挺盛大的。
其實,也許蔣父的意思,就是想讓姚旭記住,他們蔣家,識他於微時,也從未棄之。
將來,姚旭成材了,如果再跟蔣明雪離婚,估計廣大民眾的唾沫星子就可能會將他淹死。
姚旭看向鬱真,眼裏終於露出了一絲絲絕望。
他以為,隻要給他七年的時間,七年之後,他強大了,他就能帶鬱真離開。
現在,他發現自己實在是太天真。
正因為這種無能為力的絕望與清醒,才讓他更是痛楚。
看到姚旭露出這樣的表情來,鬱真歎了一口氣,說:“你別胡思亂想,什麼也別想,你還要好好比賽。等到我回去問問六哥,也許他有興趣,我就來。我要上課了,再見,姚旭。”
鬱真轉身就離開,臉上並沒有什麼留戀之情。
姚旭深深的看著鬱真的背影。
他無比清晰的認識到,他以後,是再也不能擁有鬱真了。
鬱真已經放下了,隻有他還在原地。
姚旭張了張嘴,想喊一聲鬱真,可是那一個名字,到了嘴裏,卻是怎麼也喊不出來。
*
晚上,鬱真在寧辛遠身邊已經轉悠好幾圈了。
這小丫頭,恐怕有話對他說,而且,清空是那種不好啟齒的。
寧辛遠好笑的看著鬱真,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。
“說吧,是惹禍了呢?還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的?”
鬱真瞪向他,她很乖的好不好,每天都是學校家酒莊三點一線,哪裏會惹事呀。
“你才是惹事精。”
“好,你不是,那現在可以說了吧?”
鬱真深呼吸了一口氣,說:“我遇到姚旭了。”
寧辛遠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。
這個臭小子,還真是陰魂不散。
又纏上鬱真了?
“他又纏上你了?”
鬱真擺了擺手,說:“沒有,哪能呢。別的不說,至少我知道姚旭不是那種人。他的本性還是善良的。”
話音剛落,鬱真不由一聲驚呼。
她人已經被寧辛遠給拉著坐到了他的大腿上。
寧辛遠挑起她的下巴,眼神危險的眯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