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了沒兩天,崔列還是忍不住的借口崔夫人的名義給羅音送過去東西,總想著能夠找到仲崇糧說說怎麼能夠讓羅音回心轉意的事情,可是總是找不到他的人在哪裏。
其實這兩天,仲崇糧也是有些憂傷,現在也不知道是為什麼,大皇子總覺得他是個女人,對他處處不知道有多麼的忍讓,雖然說跟傻子賭錢能夠賺銀子,可是誰能遭的住哪個傻子跟在自己後麵不斷的喊自己姑娘?
有病不是?
現在禮部的那一群人看自己的眼神都變得奇奇怪怪的,恕他直言,他想狠狠的錘一頓那群眼神不對的狗賊,但是依照老皇帝的話來說,現在兩國正在建立友好邦交,能不惹事兒,就盡量不惹事兒。
更何況和自己家的人杠上也沒什麼用,平白讓別人看笑話。
反正再過兩天,西涼國的使臣也該要打道回府了,自己也算是完成了任務,到時候再慢慢的算賬也不遲,更何況自己還有好大一筆賬還沒收回來呢,現在總算是有了理由。
正巧,老皇帝準備了一場家宴,這場家宴,其實也就是有一些重要的臣子,還有就是西涼國的那幾位使臣。
關於和親的事情,皇帝總歸是要找一個交代的,仲崇月那邊,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提出來,靖王夫婦好像也不太願意提起這個事兒,但是倘若使臣問起來,他隻能夠將仲崇月推出去。
其實想到這些,老皇帝自己心裏頭也是不太舒服的。
放在靖王府那麼多年的女兒自己還沒有認回來,結果反倒是要嫁給別人,想到這些老皇帝自己其實也覺得有些冷血。
可是家國難兩全,自己現在要是拒絕嫁一個人給西涼國王子,那麼到時候就不僅僅是兩家的恩怨,而是兩國的恩怨。
想到這些,老皇帝原本有些猶豫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。
宴會很快就到了,靖王和靖王妃卻是不肯出門。
仲崇月有些奇怪:“現在不是快要到時間了嗎?咱們再不去的話,就要趕不上宮宴了。”
“就快了,就快了。”
靖王妃嘴裏敷衍著,卻不見動靜。
這次的宴會,很有可能就要為仲崇月指揮,雖然結果可能一樣,可是他們寧願選擇現在不去。
似乎晚一點知道仲崇月要嫁給別人的事情,仲崇月依舊還是那個無拘無束的王府姑娘。
“那就走啊。”
仲崇月撓了撓頭:“我先出去了,不然待會兒我哥又要催我。”
“好。”
看見仲崇月離開,靖王妃方才的笑意已然是撐不下去了,轉頭看向了靖王:“這怎麼辦?”
“又能如何?”
靖王苦笑一聲:“月兒畢竟是皇上的女兒,就算我們養了她這麼久,她也隻是皇上的女兒,國家有難需要她的時候,她的確該挺身而出。”
“可是,那也是我們的女兒!”
靖王妃突然情緒激動起來:“這段時間我一直吃不好,睡不好,就是在想著如果她真的要嫁到那種地方該怎麼辦?”
從小被嬌養在手上的女兒,何曾去過那些陌生的地方?
別說是西涼了,就連京城也沒有讓仲崇月出去過幾次,此次一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在與對方相見。
“那些事情,就先不要想了。”
靖王將妻子拉在懷裏安慰:“不管怎麼樣,我們還能夠跟皇上交涉一二,已經算得上是最好的結果了。”
“如果月兒是我真正的女兒就好了。”
靖王妃的淚珠將她精美的妝容亂去:“至少我保護她,也能夠理直氣壯一些。”
“沒事,你還有我。”
好好的安慰了一波妻子,兩個人這才收拾了一下出發,仲崇月看見夫妻二人有些鬱鬱寡歡的,放開了拉著楊蓁蓁的手:“我怎麼感覺我父王和母妃心情不太好的樣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