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蓁蓁道,“他倆打架就是因為誤會。大人你全掏了賠償,我們當然不能再追究下去,那就是不懂事兒了。我等會兒就去告訴府衙一聲,隻要光查我鋪子被砸的事兒就好了。”
“什——”
楊蓁蓁無辜極了,“哎呀大人你說呀,我那鋪子好端端的沒招誰沒惹誰,就被砸成那個樣子!我這心裏能好過麼。這要是被我發現了是誰幹的,我可絕對不會饒了他!他要是平民,我就讓他坐大牢。他要是個高官,我就去找皇上評理。”
仲崇糧道,“周大人你應該能理解我們的心情是不是,想必你也受不了這個氣。不如大人給我們出個招兒,要是你碰上了這種事,你想怎麼處置那人?”
這兩口子都用星星眼看著周禦史。
周禦史咳嗽一聲,“這個……自然是不能忍的。但昨天晚上事發時,街上空無一人,查起來也有難度。弄不好啊耽誤了時間,還沒有線索。如果是下官碰上這種事,還是要衡量值不值當。”
楊蓁蓁說,“哦那你放心,其實線索我已經有了。”
“真的嗎?”周禦史一驚。
“當然是真的,我把領頭那人的蒙麵拽下來了,這不直接就畫了一張畫像嗎?”她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張紙展開,上麵畫的是一個麵相凶惡的男人。“我不光畫了他的畫像,他的手臂上還被我劃了一刀,到時候張貼出去很快就能找到是誰的。”
仲崇糧道,“哎,我們原本就打算去府衙一樣,結果收到您的請柬,不就先來這邊了麼。這錢我們收了,您的要求我們也答應了,就不在這多打擾您了,我們還要去府衙一趟。等回頭有空了再來溜達啊。”
他倆說著,第二次站起身要往外走,周禦史急得額頭冒汗。
“咱能不能商量一下,要不這事兒……也算了吧。”周禦史覺得他的臉都要沒了。
仲崇糧還故意聽不懂,“您說什麼也算了,是說我們鋪子被砸的事兒要算了嗎?”
楊蓁蓁說,“肯定不是這件事兒啊,這和周府又沒有關係。禦史大人您說對不對?”
那倆人一唱一和,讓周禦史尷尬極了,“這個……說不定也有點兒關係。”
雖說大家對對方的小心思心知肚明,可要讓他明說出來承認自己錯了,還真是臉紅啊。
楊蓁蓁重新坐下,露出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,“那就別繞彎子了。昨天晚上咱們簽好了文書,您把那該賠的鋪子賠給我,我也不會惡意為難你。那損人不利己的事兒,咱們可不能幹呀。”
周禦史被她的大喘氣弄得無可奈何,隻好又從下麵掏出一個盒子遞了過來,“房契已經準備好了,世子妃先過目。”
楊蓁蓁撇嘴,一開始就不拿出來,還指望著光用嘴說就能勸動他們呢?
楊蓁蓁展開房契,兩人湊在一起,先是看了下位置,又瞧了瞧麵積。雖說不是特別好特別大,但在京城也算得上是中等了。
周禦史既然是求人,也拿出了求人的態度,沒弄一些犄角旮旯的東西來糊弄。
可是楊蓁蓁不滿足,她唉聲歎氣的說,“這地方的位置……好像不是很繁華呢。哎喲我也不知道這裏能幹點什麼呢。其實一我是想要東街的一個鋪子開飯店的,看來是沒有機會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