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彥飛一聽,還以為這兩人是情侶關係(雖說夫妻關係也差不多),一時覺得有些尷尬。於是轉移話題說道,“對了,那些人怎麼回事兒?是你們的仇家?還是隨機找上門來的?”
楊蓁蓁搖頭,“這是京城,應該沒人這麼明目張膽的搶劫。”
林彥飛問,“我聽他們說,要抓一個叫楊蓁蓁的姑娘?那姑娘……”
“就是我啊。”楊蓁蓁道。
林彥飛了然,“所以肯定是有備而來,那我們現在要不要報官去?”
仲崇糧對林彥飛很有意見,一張嘴就嗆人,“我早就讓清寧過去叫人了,等著你們想起來,黃花菜都涼了八百遍。”
楊蓁蓁覺得他簡直莫名其妙,這人要幹嘛呀吃了槍藥似的!人家好歹也是個見義勇為的,還救了他妹妹呢,仲崇糧居然這麼不給人臉?
楊蓁蓁覺得這小子不講理,於是也不理他,專心的給林彥飛上好了藥說,
“對了公子你住哪兒啊?我們有馬車,等會兒我們把你送回去吧,畢竟你也受傷了,這醫藥費我也——”
林彥飛打斷她,“其實我就是過來取衣服的。”
“啊?你哪位啊?”楊蓁蓁懵了。
林彥飛都無奈的笑了,原來楊蓁蓁真的已經把他忘記了。也是啊,開鋪子的那麼忙,每天還要和那麼多人打交道,又怎麼會記得他呢?不過心裏有一點點失落就是了。
林彥飛解釋了一下自己是哪天來的,楊蓁蓁還讓巧雀去翻了翻記事本,這才辨認出來。
“林公子啊!我還以為你的東西早取走了呢,我這就給你拿過來。”
她找出來存放在內堂的衣物交給林彥飛,因為弄壞了他身上的那件,又多拿了一套別的衣物作為補償。林彥飛推辭幾句,但楊蓁蓁很誠懇,就還是接下了。
然後,楊蓁蓁拜托仲崇月和仲崇遠,讓他們帶著蓮兒,一起送林彥飛回去。
林彥飛很不好意思,他不過是擦破了皮而已,都已經拿了東西當補償,不必送了。
他推脫說不用,不過仲崇月堅持,說要照顧救命恩人,他也就隨他們了。
他們離開後,仲崇糧和楊蓁蓁和巧雀清理屋子,等著清寧帶府衙的人過來。
那幾個可憐的衙役啊,見到被砸的鋪子是仲崇糧的,冷汗都下來了,連忙說一定盡快破案。
……
他們四個啟程回家已經是後半夜了,路上安安靜靜的,連個貓叫聲都沒有。
之前在店裏人多,楊蓁蓁沒有感覺到什麼異樣,可現在,她能清晰的感覺到,仲崇糧就是在生氣。
他們雖然坐在同一輛馬車裏,可這小子就一直冷著臉,一路上沒有給人好臉色看。
楊蓁蓁實在是無法無視他了,就隻能追問,“我說,你到底是怎麼了啊?你要是受傷了或者哪兒疼了就說。”
仲崇糧一聽,猛地回頭看她,“好,那你自己說,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
“我故意什麼啊?”
仲崇糧啞火了,是啊,她故意什麼?她什麼都不故意。
可是他氣啊,今天哪兒哪兒都不順,又是被趕上台念詩、又是被周怡嘲笑、還有那個林彥飛……
分明就是一副小白臉的樣子,張嘴閉嘴的都是尊稱,呸!怎麼那麼會裝模作樣呢。雖說人家幫了忙,可仲崇糧就是看不順眼他。腦子裏一直閃過兩人抱在一起的畫麵。
楊蓁蓁催促,“怎麼了,說不出話來了?承認自己無理取鬧了?”
他倆劍拔弩張,因為要趕路而一起坐在車廂裏頭的清寧和巧雀把嘴巴閉的死死的,一個字都不敢說。
仲崇糧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裏別扭,於是口不擇言,“就因為你故意想讓我出醜,我生氣難道不應該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