仲兄也知道，這可是全京城最繁華的一條街了，我這店上下三層，後頭還有個院子。不管幹什麼都賠不了。要不是我想換個生意做，這茶樓是絕對不會出手的。”
楊蓁蓁知道崔列不會坑仲崇糧，她也打探過市場，五萬兩絕對是良心價。但這對她來說依然是太多了，雖然這個鋪子也很值當。
她直接問，“可以分期付款不？或者貸款。”
又見這個新詞兒，崔列茫然不解，“你說的是什麼意思？”
楊蓁蓁給簡單的解釋了一下，崔列聽完就是一拍大腿，“你說的這不就是典當麼！”
楊蓁蓁一下就悟了，是啊！貸款和典當物品畫押簽字就是一個道理啊。
隻不過當鋪是你收了錢後，逾期不贖，東西就歸當鋪所有。
而二十一世紀的信貸，是你逾期不還款，為你借款的那一方不但收高額的欠款利息，而且還用各種方式強製你返款。
好家夥，古人果然有大智慧啊！
楊蓁蓁道，“那分期付款呢？假設說我先給你三成作為首付，一萬五千兩直接交到你手上。剩下的三萬五千兩按照借款五年的利息，平均每個月按份數還款——巧雀，紙和筆呢？”
“哦哦！”巧雀從兜裏掏出一疊好的宣紙和一隻炭筆——那也是楊蓁蓁的傑作。
她在紙上一邊說一邊畫，給崔列講解利息是怎麼算的、然後和本金加上一共多少錢，還給了兩個分期的方案。一個是平均每月還款一樣，一個是先息後本，崔列看的目瞪口呆。
仲崇糧驚呼，“等會兒！你這不是會算賬麼！”
楊蓁蓁裝傻，“啊？我不會算賬，我隻是會算分期~”
仲崇糧驚訝，“可是有什麼不一樣麼？”
崔列摸了摸腦袋，“不是，你們一起等會兒啊，你們兩口子怎麼忽然變得天才了？你們這是和我搞算術呢？”
楊蓁蓁道，“總之你先考慮一下。如果不滿意，分期的時間和利率咱們再調整也行。”
崔列拿過那張紙，開始糾結起來。
選擇分期確實能獲得一筆可觀的利息，可是要開花樓，五萬兩不拿到手怎麼開？難道他也去和人談分期麼？
楊蓁蓁提醒他一句，“其實，開花樓的事兒你也應該重新考慮一下，那一條街可都是花樓，而且人家根深蒂固的那麼多年了，早已經建立了老客戶，你的客流量未必會多。”
崔列搖頭，“反正我做生意也不指望能賺多少，就是為了自己玩樂有個去處。去了旁的青樓，看上哪個姑娘還要等、還要搶，也太不劃算。”
楊蓁蓁說，“那如果入不敷出，你也支撐不了自己的玩樂愛好。”
這也是……所以錢還是越多越好的。崔列想了想，一咬牙說，“那就分期了。”
那筆利息很可觀，他是真的不想放棄。他想著就算首付的錢用來開青樓不夠了，大不了回家再跟爹娘多要一點，自己磨一磨，肯定是能要到的。
既然這麼定下來了，兩人就鋪開筆墨，要寫契約文書。但仲崇糧忽然想到一點，“對了，上次打你的那個姑娘怎麼樣？她還會不會再來找茬啊？”
崔列臉色變得很難看，“這個……感覺也有可能啊。”
仲崇糧撇嘴，“那這個曆史遺留問題你要不要想辦法解決一下。”
楊蓁蓁想，反正自己五萬兩買京城最豪華的地段商鋪已經是占了便宜，總不能什麼好事兒都是她的。於是開口說道，“也沒關係，到時候她再來了，就和她說茶樓轉讓了，她應該就不會再糾纏了。要是她不走，到時候我再想辦法就好。”
仲崇糧嘴損的說，“我倒是不擔心你，你這母夜叉才不會吃虧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