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人生如戲(1 / 1)

仲崇糧就跟見鬼了似的,驚駭的瞪大眼睛。

她昨晚上還和母老虎似的咬人呢,今天怎麼唯唯諾諾的像是小貓一樣!以前聽人說女人變臉和翻書一樣快,他還不明白,原來這竟是真的!

靖王妃有些為難,不知信誰的好。她自己兒子什麼樣她很清楚,那小霸王著實幹的出折新娘麵子的事,可他身上的傷又不能作假……

巧雀端上來茶水,楊蓁蓁正要接過來,靖王妃卻道,“敬茶的事不急,那你說說寶兒身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?”

楊蓁蓁緊張的雙手攪著手絹,小心翼翼的看了仲崇糧一眼,低聲問道,“相公,我能、能說麼。”

仲崇糧氣的跳起來,“你說啊!怎麼不能說!你快如實交代了!”

楊蓁蓁見他暴躁,還後退兩步一副害怕的樣子。

一旁觀戰局的仲崇月差點沒憋住笑了出來。她大哥還是太蠢,一點腦子都不帶,他越是嘰嘰喳喳,人家就越是表現的可憐,爹娘當然更信大嫂了。

果然,楊蓁蓁一下紅了眼眶,嚶嚶說道,“昨晚上相公在外麵抓了老鼠回來,扔在我身上,我害怕,不敢叫那畜生靠近,就拿了秤杆一通揮舞,這才打著了相公,實在不是有意的。”

靖王爺一臉“你瞅瞅、你瞅瞅”的表情,靖王妃驚訝質問,“你說真的?”

楊蓁蓁淒淒切切的用手絹擦拭眼角,“兒媳不敢撒謊,這事兒屋裏的丫頭婆子們也看見了,還把她們也嚇得四處躲。直到晚上休息時,兒媳記掛著那耗子還在屋裏頭,生怕它爬上床來,硬坐了一宿不敢睡去,直到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著,這便誤了敬茶時辰,請娘責罰。”

靖王妃默然看了玉嬤嬤一眼,玉嬤嬤心領神會,悄不做聲的就出去了。

“娘啊……”仲崇糧哀聲叫道。

靖王妃斜了他一眼道,“你還有臉和我告狀,哪個會把自個兒新婚夜鬧騰成這樣!你是我肚子裏爬出來的,我還不知道你心裏那點小九九!”

仲崇糧大驚,“她真的打我了!”

楊蓁蓁噗通一下跪了,膝蓋砸的生疼,“是,兒媳是打著相公了。”

仲崇糧雙手捂頭,“你別裝了!”

靖王妃氣的連連擺手,“快!敬茶敬茶!抓緊!”

楊蓁蓁二次拿了茶杯敬過來,靖王妃趕緊喝了茶,這事兒終於是完了。

她拉過楊蓁蓁的手往上套了個鐲子,說這是傳家的寶貝叫楊蓁蓁好好拿著,任何事不要怕,都有事兒婆婆撐腰,然後就攆小兩口趕緊回去歇著。

看她那著急的,真是早就不耐煩了。

回去新房的路上,小夫妻兩個並排而行,但是中間隔著三四人遠的距離,幾乎是一人占了一邊路,恨不得誰都別搭理誰。

巧雀跟在楊蓁蓁身後愁眉苦臉,滿心都是對這個新家的擔憂。

一旦離著主院有些距離了,仲崇糧立刻恢複了囂張本質,他衝著楊蓁蓁就發狠,“你真是夠能裝的、道貌岸然的偽君子!”

“我可不是君子,我是女子~”楊蓁蓁傲然回敬道,“再說我也沒你損啊,你還關我的丫頭?不讓我敬茶?還能想出這種幼稚招數來,乳臭未乾的小兒。”

仲崇糧深吸口氣,“好,今天就算你走運,以後再對小爺動手動腳,看你還怎麼和我娘解釋。你要是打我,我是能報官把你休了的!”

君子報仇十年不晚,看以後誰能鬥得過誰。

不過這句倒是提醒了楊蓁蓁她的最初目的。

她忽然好言好語的提議道,“那我也有件事和你說。你看啊,看你也不待見我,我也煩你煩的緊,要不如這樣,咱們明麵兒上做夫妻,但以後就是各過各的。你怎麼著我不管,我怎麼著你不管,隻要不鬧得影響了聲譽、不給對方麻煩,你看怎麼樣?互不搭理,大家都舒服嘛。”

巧雀聽的差點沒暈過去,她家小姐這是要瘋了麼?

仲崇糧心中欣喜,麵上警惕萬分,“還有這等好事呢?”

楊蓁蓁道,“既然是好事,那你答不答應?”

仲崇糧眼珠子轉了一圈兒,冷笑著說,“你定是騙我的,說不準心裏想的是什麼歪主意呢!”

楊蓁蓁:“???”

仲崇糧看她表情奇怪,還認為自己猜對了,麵上帶上了傲氣,“你不和我處好關係,今後怎麼在這王府立足?即便暫時有我父王母後偏向你,可這王府終究還是要我說了算的。你和我鬧騰的日子短了沒關係,總不能這輩子都這樣。你要不就是在耍我玩兒,要不就是在想辦法改了這局麵,不過我是偏向於後者的。

要說你真想和我相敬如冰也有可能,莫非你惦記著合離?可我們的婚事是我父王和皇上請來的,皇帝賜婚,你想合離可難如登天。所以你別唬我啊,我不上你的當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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