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上去好像效率挺低的。”
劉思婕語氣古怪的嘀咕一聲，楚凡卻在一旁輕笑說道：“正好相反，其實這樣的效率反倒更高。”
“不會吧？”劉思婕聞言皺了皺眉，語氣疑惑的繼續問道：“層層上報的話，同一件事就要報告好幾次了，怎麼效率反而更高呢？”
“因為大部分時候都報不到第二級，”楚凡隨口解釋道：“如果每個人都能直接聯係到管理者，先不說管理者的工作量會多麼恐怖，就算有足夠的精力，也會因為不了解現場情況而做出錯誤決定……”
楚凡剛說到一半，歐陽烈就接話道：“沒錯，在獵場組織，能力和職位之間基本沒有關係，所謂職位都隻是個名詞而已，一旦被抽調進某個項目，每個人的身份、職務都由管理者決定，比如我們第一次去陽陵的時候，老盧那個副部長不就成了組長嗎？”
“原來如此，不管地位多高都隻是工具，而你們也對這種不公平逆來順受，看來那些管理者確實有些本事！”劉思婕若有所思的嘀咕道。
劉思婕隻是隨口一說，沒想到正好戳中了歐陽烈的痛處，臉色一沉冷聲說道：“這不是逆來順受，而是他們威逼利誘……不過說到底還是我們傻，好在我不會再繼續傻下去了！”
話音剛落，忽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：“話別說的太滿，你從小就不聰明，現在想改也沒那麼容易了！”
聽到那個聲音，三人的神情全都瞬間淩厲起來，因為那正是表麵上領養盧祺安和歐陽烈、實際上隻是為了執行任務的，那個白發老婦人的聲音！
先前眾人剛抵達琉克公國的時候，老婦人的一份肉丸麵，讓眾人在異國他鄉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，就連楚凡也對這老婦人有些些許好感。
卻沒想到造化弄人，這老婦人竟是獵場組織排出的臥底，而且一藏就是十多年，甚至連盧祺安和歐陽烈這兩個養子都沒發現任何破綻！
也是因為那份肉碗麵，即便後來老婦人毫不留情的痛下殺手，楚凡等人卻還是手下留情，隻是將其打暈了事，後來楚凡意識到單立仁不見了回去找，又發現老婦人蘇醒逃走也沒在意，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碰到！
不過那老婦人的行蹤十分隱秘，眾人聽到聲音後就開始尋找，足足找了幾分鍾也沒發現對方的蹤跡，歐陽烈無奈之下朗聲喊道：“媽……啊不對！少在那裝神弄鬼！有本事出來！”
“拉普斯，你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，我就讓你改改火爆的脾氣，沒想到都長這麼大了，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！”
老婦人的輕笑聲響起，依舊是隻聞其聲、不見其人，歐陽烈還想再說什麼，楚凡忽然抬手拉住他，打量著房間中心的巨大冰柱冷聲說道：“別躲了，出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