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！”
肥波言簡意賅的答應一聲，連忙拉開車門請楚凡上車，又摸出錢包交給一個還算清醒的手下，小聲吩咐了幾句，然後才坐到駕駛位上發動汽車緩緩開去。
看到肥波在危急關頭也不忘照顧好自己的兄弟，楚凡對這人的印象也有所改觀，緩和語氣輕聲問道：“我好像沒得罪你們吧？為什麼要攻擊我？”
肥波聽到這話頓時一個激靈，連帶著麵包車也猛地歪了一下，差點撞上到中間的護欄，手忙腳亂穩住車身後才賠笑回道：“您確實沒得罪我們，但您得罪別人了，我們也是拿錢辦事，結果傭金還不夠醫療費，這次真是賠到姥姥家了！”
如今楚凡已經對這肥波有些了解，自動屏蔽了大半句無用的廢話後，微微皺眉疑惑問道：“我得罪誰了？”
“這個……”肥波聞言頓時為難起來，支吾了半晌小聲回道：“做我們這行的，不能隨便透露雇主身份，否則傳出去就沒法混了。”
“你就說是我嚴刑逼供。”楚凡想都沒想就淡淡回道。
肥波聞言麵色一滯，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後，忽然直勾勾的盯著楚凡試探問道：“那您都會些什麼手段？別人問起的時候我總得說得上來吧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那些手段都叫什麼，”楚凡搖搖頭，小刀子似的銳利眼神盯在肥波臉上冷笑問道：“不如讓你見識一下？”
“不了不了，您也挺累的，還是不麻煩您了！”肥波立刻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，毫不猶豫的沉聲說道：“雇主叫王東嶽，是東山基金會的二老板。”
聽到“王東嶽”這個名字的時候楚凡沒有任何印象，不過聽到“基金會”三個字，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在醫院見到的那個中年人。
當時王東嶽正在勸柳三爺把全部資產投進他的基金會，然後由他們負責給柳三爺養老送終，不過還沒談出結果就被楚凡打斷了。
惱羞成怒的王東嶽離開時想推楚凡一下出出氣，結果反倒是自己摔了個跟頭，在外麵跳腳大罵的時候，又被受到柳三爺示意的國字臉壯漢揍了一頓，也難怪他會記恨楚凡。
不過像這種小角色，如果不主動跳出來礙眼，楚凡也懶得搭理對方，記起之後便將此人拋到腦後，話鋒一轉繼續問道：“你們怎麼會做起這種勾當？”
楚凡這話說的沒頭沒尾，肥波卻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，苦笑一聲無奈回道：“沒辦法，都是為了賺錢。”
“你很缺錢嗎？”楚凡疑惑問道。
“以前不缺，現在確實很缺錢。”肥波又是一聲苦笑，沉默片刻後神情落寞的講述起來。
原來肥波和他手下這些兄弟，以前都是正統的門派弟子，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還算是宗門的核心弟子。
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，但也有各種條條框框限製行動，所以幾乎每個宗門都有這樣一群弟子，每當宗門不方便出麵的時候，便由這些弟子去替宗門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