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是莫子凡現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說,主梁可是一套房子的關鍵,雖然這是蓋頂的主梁,隻需要把頂子拆開就能夠搞定。

可是他要說主梁裏麵有問題,誰能夠相信?

這主梁可是鋼筋混凝土打出來的,拆開本就不容易,這事情,倒是真的有些不好應對。

三根手指,一根破人財,兩根破人運,三根破人命!

這下手指的人,是想要陳中遠他們家破人亡呀,也不知道陳中海他們是怎麼得罪了人,要這樣算計他們。

“四叔,你們家最近有沒有得罪人呀?”莫子凡問。

陳中遠愣了一下,擺手道:“我們家可是一直都是有虧自己吃,怎麼會得罪別人,平時跟我打交道的人,誰不念著我們一聲好?”

莫子凡欲言又止,如果這下手的人隻是想要讓陳中遠一家的人倒黴一點,那他可能不會說。

但是這裏的局是衝著讓陳中遠一家家破人亡來的。

盡管莫子凡不喜歡陳中遠的一些做法,可此時還是說道:“四叔,你聽過魯班術嗎?”

陳中遠麵色微變,做為包工程的包工頭,魯班術自然是聽過的,裏麵的門門道道很多,大多數都丟了傳承。

“小凡呀,你這個時候提魯班術,怎麼得?是看出我們家有什麼不對嗎?”

莫子凡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問道:“四叔,你的朋友裏麵,尤其是參與這裏施工的人裏麵,有沒有誰斷了三根手指頭呀?”

一聽這話,陳中遠的麵色變了變,“你怎麼知道的?難道那老啞巴還去找過你們?真是的,都賠了他兩千塊錢了,還想要多少!”

果然,這裏麵有些門門道道。

“怎麼回事?”陳中海也意識到了有問題,出聲問道。

陳中遠欲言又止,看了看,周圍沒有其他人,才壓低了聲音說道:

“也不是什麼大事,就是村尾的那個老啞巴,你知道的,他來給我們做工,我也是好意想要讓他掙點錢。”

“結果他一不小心,手指被切斷了三根,我帶他包紮了,還賠償了他兩千塊錢,他不同意,非要鬧,要我賠他手指。”

“我拿什麼賠他手指?他手指切斷也不全是我的責任,我賠他兩千塊錢,已經是很對得起他了。”

莫子凡皺了皺眉頭,陳中海和蘇花珍幾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。

就事論事,那老啞巴是幫陳中遠家裏做事情才被切斷手指的,責任大頭肯定在陳中遠身上。

三根手指,兩千塊錢,這到那裏肯定都是說不過去的。

而且看陳中遠的樣子,是沒有送老啞巴去醫院的,隻是做了簡單的包紮處理。

“四弟,這事情你處理的的確欠妥,這要擱在我們江城的那些工地,你這種情況,少了十萬塊根本下不來的。”

陳中遠癟了癟嘴,“這不是才修了房子嗎?哪有那麼多錢,再說,那老啞巴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,憑借我在村裏的聲望,誰會幫他?沒人幫他,他就算是想要告我,也沒地方。”

莫子凡臉色不太好了,那老啞巴他也知道,好像是很早的時候被人販子賣到這裏來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