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漫畫稿子被丟,還有讓我媽逃出精神病院是安寧做的。
雖然不是顧一沉做的,但是,他在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。
我打了電話給蘇浩。
我媽的葬禮在隔天舉行。
來的就萌萌,阿知阿畫和黃靜靜幾個人。
“節哀。”我站在角落時,阿畫走到我麵前,道著。
我努力的擠出一絲微笑,“她得到解脫了,挺好的。”
“可是,她死在你麵前。”阿畫道。
我媽在我麵前自殺的畫麵,會永遠都揮之不去,她自己解脫了,但留給我的,是不可磨滅的像噩夢一般的記憶。
“我媽臨終時說,讓我小心安寧。”我道。
阿畫眉頭緊鎖,“所以,從萌萌漫畫稿的丟失,是安寧做的?”
我深吸了口氣的點頭,“大概都是吧。”
“可惡。”阿畫咬牙切齒。
葬禮剛剛結束,便來了一大群記者。
又是安寧讓記者來的吧。
讓我開不成漫畫公司,是想告訴我,我根本沒那個實力。
至於我媽,無論是我媽自殺,還是我媽殺了我,對於她來說,都是好的。
“蘇顏,你的漫畫公司還開嗎?”
“蘇顏,你媽在你麵前自殺,你會不會做噩夢?”
“蘇顏,你覺的自己配得上顧先生嗎?”
就這個問題,讓我冷冷的盯著那個記者,“配不配,不是你說了算。”
“你這是惱羞成怒了?蘇顏,如果我是顧先生,一定看不上你的。”記者道。
我氣的揚起手中的礦泉水瓶,朝記者砸了過去。
隔天的頭條是,我憤怒的毆打記者,形象一落千丈,到了臭名昭著,被人唾棄的地步了。
這件事不平息,漫畫公司是開不成了,我連門都出不了。
這些天,顧一沉沒有來電話,我也沒有打他電話。
他是知道的,但是,他就像個旁通者一樣,就看著,什麼都不做。
我,真的隻是他控製那邊顧一沉的一個棋子。
我笑了,笑的一臉蒼白,再伸手摸著肚子,那裏麵有小蘇蘇。
我懷孕這事,除了阿畫知道,我誰都沒告訴,包括蘇浩。
阿畫來陪我,給我削著蘋果,我也從顧一沉的家搬出來了,讓阿畫出麵,給我在她那個普通小區租了一室一廳的房子。
“蘇顏,我打安妹的電話,她也不理我了。”阿畫歎息道。
我笑了笑,“她會理我們才怪呢。”
“這個女人,下次見她,非揍她一頓不可。”阿畫氣的磨牙了。
“醫生找過你吧。”我道。
阿畫點了點頭,“他安慰了我一下,讓我好好陪你的。”
“至少醫生不是那種勢力的人,這一局,可能我們並沒有輸。”我道。
阿畫盯著我,鬱悶了,“這還沒輸啊?公司辦不成了,你現在的名聲也臭了,做什麼都做不了吧。”
就在阿畫義憤填膺時,她的手機響起,她看了眼號碼,眉頭皺的高高的,再按了接聽。
“你們在哪裏?”是醫生打來的電話。
阿畫看了我一眼,再報出了地址。
掛了電話,阿畫遲疑的看著我,“醫生要來找我們,什麼意思?”
“看他什麼意思。”我道。
醫生來了,行色匆匆。
他一見我,就嚴肅的道,“顧先生被安寧控製了。”
我和阿畫麵麵相覷。
到底是顧一沉讓醫生幫他開脫,還是……
“笑話,顧先生怎麼會被安寧控製。”阿笑嗤笑的道。
醫生眉眼都是認真,“是真的,安寧對顧先生表白不成,就把他控製起來了。”
我眯著眼的盯著醫生,醫生那認真勁,和焦急勁,不像是說慌,所以,是我想錯了?一切和顧一沉無關,都是安寧做的?
“醫生,你說清楚一點,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啊?”阿畫問著。
“總之這安寧瘋了,徹底的瘋了。”醫生暴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