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驚的連忙擦了下眼淚,“那就掉頭,去救他們。”
“如果能救,我早把先生救出來了。”大衛緊繃著臉。
“你什麼意思?”我嘴唇都在顫抖。
“先生喝下了一種藥,沒救的藥。”大衛低泣著。
我擦幹的淚水又湧了出來,“回去,就算會死,那就死吧。”
“不行,我的目的是保護你。”大衛發動車。
“如果他死了,那邊的他也死了,我那麼不顧一切的想要回去,到頭來,所有人都死了,所以,我也會去死的。”我大聲道著。
大衛握著方向盤的手顫了一下。
“回去啊。”我朝大衛吼著。
大衛咬牙,轉動著方向盤,車子往馬場趕去。
到了馬場門口,好多馬從馬場裏麵跑了出來。
每匹馬的身上綁著一個繩子,繩子上綁著什麼東西,還滴著血。
我定眼一看,脖子像是被掐住了一樣。
大衛拉著我下車,往另一個方向進去。
我腦袋嗡嗡響著,做不了任何的思考。
大衛拉著我進去之後,馬場裏的那群人走了,地上到處都是鮮血,鮮血淋漓的鮮血。
顧一沉死了?被五馬分屍的死了?
我雙腿發軟,往地上一跪,哭泣聲從喉嚨裏擠了出來,我又伸手,拚命的捂著嘴。
“顧一諾。”草堆的一個方向,傳來了知畫的聲音。
我麻木的回神,起身,跌跌撞撞的朝知畫那邊跑去。
知畫哭著,看著地上每一塊血肉,哭著,哭的撕心裂肺著。
“蘇顏,顧一諾死了,他死了。”知畫緊緊的抓著我道。
我愣住了,“你說什麼,顧一沉死了?“
知畫眼神空洞的指著地上,“是的,他死了,死了。”
顧一諾代替顧一沉死了?
“那,顧一沉呢?”我顫抖的聲音,努力的問。
知畫朝著一個方向一指。
我朝那個方向走去,每走一步,如同過了一個世紀。
知畫指的是另一個草堆裏,大衛先我一步的走到草堆邊,動作很輕。
當大衛扒開草堆裏,我看到了顧一沉那張蒼白如紙的俊臉。
“顧一沉。”我低聲,又顫抖的叫著這個名字。
顧一沉很努力,很努力的睜開眼,他看到我,突然緩緩一笑,“你沒事就好。”
他一句你沒事就好,瓦解了我所有的堅持。
“你說你,稱霸這個時空的你,怎麼就輸了呢?”我問著,哭著問著。
顧一沉伸手,他握上他的手。
“我沒輸,我不會死的,頂多就是成為植物人,蘇顏,你回去之後,我這個植物人,便和你這個植物人在一起了,然後,你就可以活生生的跟他在一起,這個的結局,挺好的。”
“不,你不會成為植物人的,我的幸福,不需要你的成全。”我大吼著道。
顧一沉努力還想說什麼,但是暈了過去。
大衛背起顧一沉,我拉著知畫的離開。
大衛還找來一個醫生,醫生給顧一沉檢查之後,搖著頭,“顧先生這輩子,都醒不過來了。”
“你都沒給他治療,他怎麼可能醒得過來?”我厲聲的對著醫生道。
大衛把我拉出了房間。
“這個醫生是先生的私人醫生,他的醫術很高超,對先生的身體情況也是最了解的,先生說過,如果他成為了植物人,就把他放到醫院,所以,等這件事結束,我就會把他送去醫院,至於蘇小姐你,你可以調動先生的所有勢力,再助你安全的回去。”大衛道。
我眼淚模糊著,我努力的擦著眼淚,深吸了口氣,“他的勢力?”
“一個秘密組織,保護世界知名人物,先生交代,一旦他出事,就召集所有人,為你所用。”大衛道著。
我沒有說話,轉身的又進了房間。
醫生收拾東西,走了。
我拉了把他凳子的坐在床上,看著顧一沉。
看著這個為了我變成了植物人的男人,他明明是世界頂端的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