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一沉,都怪你,如果不是你,蘇顏會變成這樣嗎?”我能聽到燕西撕吼的聲音。
“是,都怪我。”顧一沉的聲音低低喃喃的。
“蘇顏肯定不想見到你,你走吧。”燕西道著。
我聽到腳步聲,以及熟悉的氣息漸漸消失。
他走了。
燕西趕走了他。
他是顧一沉,他媽媽想致我於死地!
他……
頭劇烈的疼著,記憶開始攪成了糊,我用盡力氣的掙紮著。
緊接著,我連說話的聲音都聽不到了,所以,我這是要死了吧?
我不甘心,我掙紮著,努力的想衝破這無限的黑暗。
猛的,我睜開了眼。
“蘇顏,你醒了啊。”病房門口走進來一個長的很陽光帥氣的男子,他提著豐盛的水果籃。
我努力的在記憶中找尋這個人的影子,但是徒勞,我根本不記得他。
我的記憶一片空白,空空白白的。
“蘇顏,我是齊辰啊。”他坐到床邊,指著自己道。
“齊辰?”我擰著眉頭,喃喃的重複這個名字。
“對,我是齊辰,我們在初中就認識的。”他又道。
看著這個男人純粹的表情,我放下戒備之心,緩緩一笑的道歉,“我,什麼都不記得了。”
我為什麼會在醫院?我到底是怎麼了?我統統都不知道。
“沒事沒事,你隻是暫時性的失憶,很快就會恢複的。”
“好。”我淡淡道。
“想吃什麼水果,我削給你吃吧。”他緊張的去提水果籃。
突然的,病房又進來一個男人,長的很英俊,就是臉上有些玩世不恭。
他一見我,就激動了,“蘇顏,你終於醒來了啊。”說完,他跑到病房門口,大聲道,“醫生,醫生,她醒來了,趕緊過來幫她檢查檢查。”
醫生給我做了一係列的檢查才走的。
“蘇顏,你記得寧逸之嗎?”問我的男人見我呆愣的摸樣,抓了抓頭發,“你上次失憶,隻記得寧逸之啊,不是吧,你現在連我是誰又忘記了?”
我歉意一笑,“對不起。”
男人擺了擺手,“我叫燕西,燕子的燕,東南西北的西北。”
燕西,這個名字讓我腦袋一下子炸裂開似的。
監獄,一雙深情脈脈的眼神,有一個人說會一直陪著我,保護我。
他身上有我熟悉又安心的氣息。
他!
“寧逸之,他怎麼沒來。”我電光火石般的想起在監獄裏的那點片斷,隻就那麼一點,其它的什麼都想不起,就像是有什麼阻礙了我的記憶。
“不是吧,你想起寧逸之卻沒想起我?”
“他怎麼沒來?”我固執的問。
“我怎麼知道他來不來,誒,我對你比他對你還好,我給你請律師,醫院的費用也是我出的,蘇顏,我對你這麼好,你怎麼就不記得我,偏偏隻記得他?”
“對不起。”我滿懷愧疚。
“燕西,蘇顏才剛醒,你逼她記起你幹嘛,她不也不記得我,我都沒計較,你計較個什麼勁啊,告訴你,我認識蘇顏那會,你還不知道在哪裏,叫什麼叫的。”叫齊辰的人罵著燕西。
燕西揮起拳頭,磨刀霍霍,“怎麼,想打架啊,我奉陪啊。”
“好啊,打架就打架,你不過是燕家的養子,你以為你是誰啊。”
“燕家至少現在強盛,你們齊家呢,現在隻是顧氏集下的一個公司,顧一沉是你的老板,齊少爺,當別人員工的滋味怎麼樣?對了,顧一沉有讓你來桐城嗎?”
“燕西,我一定揍的你滿地找牙。”
見著這倆個男人打打罵罵的,我突然感覺很輕鬆,撲哧笑出了聲。
本來要打架的倆個男人這會盯著我看。
我皺了皺眉的摸了摸臉,“我臉上有什麼嗎?”
“蘇顏,你笑起來真好看。”齊辰表情有些癡了道。
“對對,你得多笑笑,不要像以前一樣,天天愁眉苦臉的,人生嘛,不如意十之八九,一直揪著以前的不放,就會過的不開心的,隻要坦然麵對……”燕西還沒說完,被齊辰打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