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後,倆人就在湖邊靜坐了快一個時辰,秦知韞也如願以償的釣上了三條大魚。

“眠冬,眠冬,讓人去處理了這些魚,今天晚上咱們就在這吃全魚宴了。”秦知韞動了動坐得有些酸的腰,興致勃勃的吩咐,“我要親自烤一條魚。”

“好嘞,奴婢去準備。”眠冬遠遠的答應著,立馬去吩咐廚子了。

錦書和穗禾留在京城處理公主府相關事務,隻有她跟宿秋跟了來,宿秋姐姐在營帳裏整理物品。

隻有她跟了來,她看到殿下釣魚,早就安排人去把廚子和炊具都帶了來,就防備著殿下今日有興致呢。

秦知韞一聲吩咐,廚娘便過來提了魚簍,拿去處理了。

很快幾隻洗幹淨吸幹水分去除了腥味的魚,就裝在精致的托盤中擺到了秦知韞的麵前。

其他的魚,廚子便按照眠冬的吩咐在做不同的口味。

火早已升起,燒得正旺。

秦知韞取了一條魚,撒上喜歡的調料,將魚放在烤架上。

褚硯舟在她對麵坐下,看她熟練的翻麵、刷料,有些驚訝,“殿下何時還學會烤魚了?”

秦知韞動作微微一滯,前世從叛軍中逃離到回京,其中曆經了大半年躲躲藏藏,身邊的侍衛一個一個的減少,便是在那時候學會了許多野外生活的技能。

“想吃,覺得有意思,便學會了。”她轉動著烤架上的魚,不甚在意的說道。

褚硯舟分明看見了她剛剛愣了一瞬的樣子,聽她似乎不想說原因,便也沒繼續追問。

也從盤子上拿起一隻魚,“這條魚好像是我釣的,不若我與殿下比一比,看誰烤得更香?”

秦知韞睨他一眼,幼稚~

“烤魚又不是隻香就好吃,外焦裏嫩、酥皮嫩肉,那口感才好呢。”秦知韞見他直接便要把魚放上來烤,忙道:“哎,你要先刷一層油再烤,不然魚皮就不好吃了。”

就這水平,還想跟她比?幼稚~

“呀,殿下懂得真多,微臣受教,受教~”褚硯舟略有些誇張的捧著魚拱了拱手。

秦知韞被他逗笑,“快弄吧,再不烤天都要黑了。”

第二日,狩獵正式開始。

順慶帝先是在高台上焚香禱告了一番,又發表了一番今年以來大昭風調雨順,是上天的恩德之類的官話,朝臣們自然是順著歌功頌德了一番皇帝的功績。

君臣各自吹捧了一番,才進入到正題。

順慶帝拉弓搭箭,一箭命中五十步之外的一頭麋鹿,引得眾臣又是一陣恭賀。

順慶帝左手握著弓一臉自得,藏於身後的右手卻在隱隱發抖,誰給他找的弓,如此難拉開!

“今日狩獵,光打打獵沒什麼意思。朕來添點彩頭,各位大臣們可自由組隊或單獨行動,最後獲得獵物最多的前三名,朕都有賞!”順慶帝將弓丟給侍衛,手一揚,幾位捧著獎品的太監便走上前來。

“這是先帝北征時用過的寶劍,先帝常言寶劍應贈英雄,今日朕便做主,若是誰拔得頭籌,這寶劍便歸他了。”

“謝皇上隆恩。”眾臣齊呼。

秦知韞都懶得看他們你來我往的把戲,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上的絡子。

眼神不期然與公孫乾對上,公孫乾遠遠的舉起酒杯,微笑相敬。

秦知韞裝作沒看見,直接偏過頭看向遠處。

誰料又對上了褚硯舟的眼神,褚硯舟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,低頭自顧自的剝起了橘子。

褚硯舟,這是又發病了?

狩獵開始,秦知韞對這把父皇用過的寶劍沒什麼興趣,她那裏還放著十幾把父皇用過的寶劍和弓箭呢。

等大部隊往密林中飛奔而去之後,她才慢悠悠的騎著踏雪往另一個方向走。

剛進林子不久,秦知韞便射中了兩隻野雞,一隻野山羊。

她不由感歎,這獵場的管事倒是用心,不知趕了多少野物到這獵場中。

耳朵聽著遠處喧囂的動靜,這哪是狩獵啊,這是關起門來單方麵的屠殺吧....

她繼續往林子裏麵行去,一隻雪白的狐狸忽然速度極快的從眼前竄了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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