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半月,秦知韞脖子上的痕跡已經完全消了。

她也順利拿到了順慶帝讓她統管內廷司尚衣、神宮、薪炭三局的旨意,尚衣局掌禦用冠冕、袍服,神宮局掌太廟各廟灑掃、香燈等事,薪炭局掌管內宮薪炭之事。

按大昭的常規來說,這些內廷之事,一般可由皇後負責,但順慶帝登基三年至今還未立後,按理也可以由貴妃協管。

現在她這個皇兄把這幾個事都給了她,想來是對柳貴妃也很不滿了呢。

不過有了這些掌事權,再加上宮中母後留下的一些勢力,往後她對內宮的掌握也會更容易些。

衛忠還順道傳達了順慶帝的口諭,“皇上讓您可得用心管理著,尤其是神宮局,若是出了差錯,皇上說他可會不講情麵的罰您呢。”衛忠微躬著身笑眯眯地道。

“請公公轉告皇兄,懿安定不辱命。”秦知韞微笑頷首,三局都有規製在,隻要不瞎搞,防著點人搗亂,想要出差錯都難。

秦知韞又向溫和道謝,“此事也要多謝公公。”皇兄一下子給了三局的統管權,也少不了衛忠近些日子的旁敲側擊。

衛忠臉上笑容更加燦爛,腰卻彎得更低,“公主折煞奴才,都是皇上心疼公主。”

秦知韞也沒再多說什麼,聰明人之間話無需挑太明。

“天氣漸涼,公公也要注意身體才是。”秦知韞看了一眼錦書,錦書立馬將旁邊小幾上的一件灰兔毛披風端了過來。

“這是公主特意讓人趕製的,暖和極了,再過一月怕是要下雪了,公公到時穿正合適。”

衛忠哎呦了一聲,連忙跪下,雙手接過,手撫過毛皮,眼底有些濕潤,“公主與先皇後一般良善,奴才哪值公主這般記掛著。”

“公公說的哪裏話,母後在時就常說衛忠公公是個極好的人,幼時父皇壓著我在禦書房寫大字,我貪玩偷溜出去,還多虧公公給我打掩護呢。”秦知韞說起兒時的事,一臉懷念,“往後還需公公多多照看呢。”

“公主真是折煞奴才了。”衛忠聽她說起從前,也是一臉感慨,先帝先皇後在時長公主哪裏需要費盡心思去索求什麼,都是先帝後捧著到公主麵前呢。“先皇後對奴才有大恩,公主待奴才也好著,奴才心裏感激著呢。天涼了,公主也要保重身體才是,福氣還在後頭呢。”

看著衛忠捧著披風退出正廳,秦知韞的思緒一時飛遠了,撇開衛忠對她們母女相助良多不說,他也確實是個人物。

前世,大昭積腐,皇兄沉迷丹藥連年不朝,衛忠在那幾年裏卻是攬了一身的權力,才使得許多政令頒布了下去,倒是為大昭贏得了一絲喘息之機,可惜被政敵毒害而亡了。

第二天,秦知韞先是去了三局,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去耍了一把“官威”,算是正式上任。

出了宮後,想起什麼,又轉頭去了鎮國侯府。

“懿安表妹,你找我?”沈言嘉身上是大大小小的木屑,嘴角的笑意卻燦爛。

秦知韞抽了抽嘴角,沈言嘉不以為意的拍了拍身上,木屑掉了一地,“表妹,我跟你說,我最近改良了一個木鳥,能飛起來了!走,我帶你看看去!”

上一章 書頁/目錄 下一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