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殿下。”盛子鈺卻有些急切叫住了她。

秦知韞禮貌地停下,美眸流轉,視線落在他的臉上,“何事?”

“殿下..”盛子鈺觸及她的目光,隻覺呼吸微亂,“殿下,二十八是我祖母的生辰,家母應已給公主府下了帖子,不知殿下.....可有空前來。”

秦知韞在心裏歎了一口氣,看著眼前青年緊張的神情和微紅的耳廓,還是回絕道:“那日我要去相國寺為母後祈福,請轉告安國公夫人,懿安會備好賀禮,便不去叨擾了。”

說完秦知韞便扯著在一邊看戲的稚鳶走了,盛子鈺看著她越來越遠的背影,失落的垂下了眼簾。

在西澗園玩了大半天,乘著馬車回公主府經過東大街時已至黃昏,秦知韞在車上昏昏欲睡,卻忽聽前方傳來一陣嘈雜聲。

穗禾掀開車簾,卻見前方街市聚集的百姓越來越多。

“殿下,此處不知發生了何事,有些混亂,不如改道西街回府吧?”

“遣人去看看何事。”秦知韞半眯著眼睛靠在軟枕上,“若是遇到鬧事的,直接整治了便是。”

“是。”

半刻鍾後,穗禾隨護衛一同去打聽了之後,帶著一半鬱卒一半幸災樂禍的表情回了馬車。

“咳,出事的是那柳容嗣.....此事說來,許是殿下會高興,又怕汙了殿下耳朵...”穗禾有些猶猶豫豫的道。

秦知韞一聽便來了興趣,霎時坐直了身子,“不必顧忌,快說。”

“聽圍觀的百姓說,隻聽南雁樓二樓忽然傳來砰的一聲響,抬頭便見二樓欄杆斷裂,兩道人影便從二樓掉了下來。周圍的人看見,還怕人受重傷趕緊便要圍上去救治,誰知卻看見兩個男子光溜溜的.....屁股....”穗禾說到這停了停,還在思量後麵的話該不該說,卻見秦知韞一臉興致勃勃,“還有呢?不就是柳容嗣的那點事嘛,放心說。”

“咳,聽百姓說....兩人掉下來時,其中一位的那物什...都還是立著的。”穗禾越說臉越紅,看見秦知韞一臉“嘖嘖嘖”的表情,忽然有些惶恐的跪下,“奴婢失言,竟說這些話汙糟了殿下尊耳,請殿下治罪。”

我的殿下啊,你這是什麼感興趣的表情,若是....那奴婢罪過就大了。

秦知韞擺擺手,讓她起來。她上輩子什麼事沒見過,這都是小場麵。想起之前穗禾說得她來安排,“這不是你的安排麼?還不好意思說了?”

穗禾聞言一臉鬱悶,“這還真不是奴婢的安排,奴婢本是想安排他與人....的時候,借機讓幾位不對付的大人撞破,但一直沒找到機會。誰知今日.....”

秦知韞掀開車簾往那邊看了看,人影竄動,看不真切,也不知是哪位“英雄好漢”,怪隻怪柳相和柳容嗣得罪的人太多吧。

可惜沒能親眼所見,不然還能上折向皇兄哭訴一個驚擾皇族的罪名給他。

咦?這才隔了百步遠,她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不知前方何事喧鬧,便前去觀看,聽聞此事,被驚嚇到了不是很正常?

“往前走點。”她淡聲吩咐道。

沒發現在馬車對麵的一個酒樓裏,一道熟悉的人影,正自斟自飲,心情頗好的望向南雁樓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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