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知韞回了公主府便召來了秦風,“籌備得如何了?”

秦風恭敬的立在堂下,眉眼低垂,語氣中帶著一絲喜意,“這兩月屬下尋匠人新造了三艘大船,約莫還要月餘便能下水一試,又從漕運司處弄了四艘舊船,船上的好把式也找了上百,船隊已經籌建得差不多了。”

原本造一艘能出海的船,沒有半年以上是不能成,但殿下舍得銀子,兩撥匠人每日輪班建造,可不就快了嘛。

“七艘船....再到沿海一帶購入三艘,湊足十艘。十月前,我要看到船隊出發。”秦知韞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,十月出發順風順水,正好明年夏季回航。

“另外,海上匪患不容小覷,還需多招募一些水性好會武的人士,從公主府親衛中也點200水性好的護衛隨行......”她細細思索著,一條一條的與秦風交代著,又將沈齊益給的玉玨交給他,讓他先去找曾炙的行蹤。

半個時辰後,覺得嗓子有點啞的秦知韞,才停了下來。

喝了口蜜水潤潤喉,“暫時便是這些了,你先下去準備吧,有什麼缺的再來與我說。”

說完,卻見秦風應了是後,沒有立時退下。

秦知韞見他神色,挑了挑眉,“還有事?”

秦風猶豫了一下,拱了拱手才說,“殿下,屬下近日督造船隻,尋訪出海能人,也聽說沿海之城,也不乏有不少富戶和官員,聯合建立船隊出海的。屬下是想,公主府財務雖頗豐,但不如也效仿沿海作法,也可分攤風險?”

秦知韞聞言讚許地看了他一眼,“秦風,我果然沒有看錯你。”

她放下手中茶盞,站起身來,“不過....不僅是要他們出錢,還可以借此舉,將京中有頭有臉的人家都綁到一艘船上來。”利益,就是最好的鎖。

“但,此事不宜以公主府的名義去辦,你知道該怎麼做吧。”

秦風眼中閃著興奮的光,他本是公主府家生的奴仆,公主讓他督造船隻已經是萬分榮幸,如今的意思是還要他一手負責海運一事嗎?

“屬下,定不辱命!”他深深一拜。

隔日,秦知韞正在房裏剪著花枝,就見穗禾帶著笑意走了進來。

“殿下,今日朝會上,柳相一派的吏部侍郎陳大人被安國公的人彈劾了,聽說皇上大動肝火,當場便罷了吏部侍郎的官。”

“哦?”秦知韞眸子裏閃過一絲驚訝,這位陳大人前世也被彈劾在官員晉升中受賄,但隻被降了職,並沒有罷官啊。

“昨日,宮中可是發生了什麼事?”

“殿下英明,宮中剛傳來的消息,正受寵的那位虞美人昨日黃昏小產了,證據指向的是柳貴妃。”穗禾湊近了些,低聲說道。

秦知韞哢嚓一聲剪掉一根長歪了的枝葉,這安國公一派選的彈劾時機倒是好。

這吏部侍郎的位子空下來了,倒是不知道會被誰的人搶去。

罷了罷了,她就不去插手了,便當是還了那人的情誼吧。

“殿下,稚鳶小姐送帖子來啦。”眠冬像是一路小跑過來的,臉紅撲撲的。

錦書正好端了食盒過來,在門口遇上,微微皺了皺眉,“眠冬,說了多少次,穩重些,若是不小心衝撞到殿下如何是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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