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硯舟條件反射的伸手攬住她的腰,用力一帶,兩人上身便貼在了一起。

溫熱的呼吸帶著清淺香氣侵入褚硯舟的心扉,他望著眼前這張嬌如芙蓉的臉,美眸中還帶著一絲未散去的慌,呼吸都不覺一滯,手也忘了放開,耳朵卻越來越紅。

褚硯舟怎麼說也是故人,秦知韞沒怒斥他放開手。

看著他這樣子卻忍不住輕笑出聲,美眸流眄間臉忽然又湊近了些,“本宮好看嗎?”

“好看。”褚硯舟不自覺出聲,卻忽然清醒過來。

這不是在夢裏!

他趕緊放開手,退了一步,視線也隨之下移,拱手一禮,“是在下逾矩,請殿下治罪。”

見他視線又落在了自己裙擺之處,秦知韞忽然覺得有幾分惱,“褚行雲!不過五年不見,你就要一直與我如此生疏嗎?”

她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了,前世少時她最喜歡跟著褚硯舟一起玩,但褚硯舟隨父去江南上任後,她難受了一陣,但有了新的玩伴後也漸漸淡了。

隻在被逼嫁給那人之後,夜裏倒是會想起那個總是想著法逗自己開心的褚硯舟來。

“殿下身份尊貴,在下自當敬之,殿下因何發怒?”褚硯舟心下歎一口氣,父親獲罪罷官,先帝雖未遷怒家人,但祖父與父親接連亡故,褚家偏居一隅,早已不同往日。

秦知韞神色漸漸冷了下來,理了理自己微亂的衣裙,又重新凝起一抹笑,“既如此,我便等著春日宴上褚狀元一展風姿了。”

見她沒抓著這個話題繼續,褚硯舟也鬆了口氣。

他躬身一禮,“請殿下拭目以待。”

晚間,秦知韞正睡得香甜,忽聽一陣嘈雜,她動了動身子,守夜的錦書便被驚醒,聽到外麵的聲音,“殿下可是被吵醒了。”

“嗯,去看看發生了何事。”心中卻有了猜測。

錦書還未出去,穗禾見屋裏亮了燈,便走了進來。

“是廂房那邊那位,聽說是....看見了不幹淨的東西,半夜裏鬼喊鬼叫的,倒是擾了殿下清靜。”穗禾說著,麵上帶著一絲懊惱,那柳容玉膽子也未免太小了一些。

秦知韞麵上也染起一絲笑意,嗔了穗禾一眼,這妮子,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,耍這樣幼稚的把戲。”

穗禾看出她沒有責怪的意思,便也玩笑道,“哎呀,奴婢愚鈍,回去後定向敬容嬤嬤好好討教一番。”

笑鬧一番,忽然靜夜裏又是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。

秦知韞左右也沒了睡意,聽到動靜有些興致勃勃,“走,咱們看看去。”

穗禾幫她簡單挽了個發髻,穿上外衣披了件薄鬥篷便出了門。

越走近,聲音越是嘈雜。

“啊.....救命啊!不要過來.....”

“大師呢....大師怎麼還不來,嗚嗚嗚嗚,我要回家.....”

秦知韞幾人遠遠地站在廂房門口,便見柳容玉和她的丫鬟兩個人在牆角縮成一團,慘白著臉,瑟瑟發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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