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筆用左手寫了幾行字,叫來商岐,“遣人送到安國公的人手中。”

商岐領命而去。

“柳容嗣最近在做什麼?”現在還不能直接對上,但柳容嗣傷了公主府的臉麵,這場子也得找回來。

“....聽說搶了一個來京城遊玩的江南微末氏族的公子,柳相府近些日子可鬧得歡。”錦書溫了一盞茶,遞給她。

秦知韞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,剛剛說了那麼多話,嗓子都有點啞了。

這柳容嗣,還真是不負眾望,絲毫不知收斂。

“殿下是想借此做什麼文章?”穗禾有些疑惑,“柳容嗣龍陽之好的名聲早已是公開的秘密了。”

秦知韞勾唇一笑,“公開的秘密,也抵不過親眼所見刺激,你們說是不是?”

錦書嘴唇微張,殿下....何時有此惡趣味了?

不過,她微笑,將茶盞放回桌上,“此事奴婢來安排,殿下等著看戲便是。”

“奴婢聽說,柳家小姐在寺中祈福也有些鬧騰呢。”見她神色慢慢舒緩,穗禾手上力道也漸漸柔了下來,“奴婢想,既然喜歡熱鬧,不如奴婢給她找些樂子?”便是不能殺,折磨一下也能出口氣。

甘寧隻是一個司事,便是這件事損及了殿下名譽,但承恩公到底是老臣,此事也不會真的給徐小公爺這個徐家千裏地的獨苗苗定個什麼大罪,頂多也是申斥一番。

但公主府受的這氣,總要在各處找回來一點才是。

“穗禾啊穗禾....”秦知韞搖了搖頭,穗禾還以為自己理解錯了,卻聽她輕笑一聲:“真是深得我心呀。”

“殿下~”穗禾無奈的笑,似乎近日殿下變了許多,偶爾讓人感覺深沉,但偶爾卻又比之前多了幾分放開了的孩子氣。

如果秦知韞知道她在想什麼,定然會說以前那是為了皇兄,為了幫皇兄收攬一些重視重視正統而又有些迂腐的臣子,她總是以天下女子的典範要求自己,不允許自己一絲一毫的出錯。

但現在,她隻想活得快活自在一些。

“讓秦風辦事也抓緊些。”手上多掌握些力量,才不會被動。

宿秋步履緩緩地走進來,麵上帶著一貫的笑,眉目間有些不虞,“殿下,承恩公府老夫人求見,押著徐小公爺賠罪來了。”

“不見。”秦知韞換了一件竹青色的外衫,半月後是外祖母六十壽誕,她今日要去大相國寺求個平安符。

“承恩公老夫人在正門,徐小公爺在門口跪著......”宿秋忙道,這出門別撞上了。

“我們走側門便是。”秦知韞毫不在意的開口,愛跪便跪著吧,若是承恩公在門口跪著,她倒是會去見一見。

“大相國寺的楓葉紅了,奴婢將畫具也帶上,殿下若有興致也可作幅秋景圖。”穗禾笑著起身往書房走去。

秦知韞帶著錦書、穗禾,坐著馬車慢慢往大相國寺而去。

公主府正門外,徐小公爺滿臉不情願的跪著,正想挪一挪膝蓋,卻聽到身後的馬車裏傳來自己祖母冷肅的聲音,“跪好!”

徐小公爺背脊一僵,跪了回去,又嘟囔了一句:“連門都不讓進,明顯沒把咱家放在眼裏,祖母要不我們回去吧...”

“那你之前做出這等事,可曾將長公主放在眼裏,又將徐家置於何地?!”徐老夫人滿臉恨鐵不成鋼,這個孫子自小喪母,家中偏愛,卻縱出這種蠢腦子來。

“給我好好跪著,哪怕長公主不見,也給我跪足了!”她親自前來,卻連公主府門都不得進,徐老夫人也有些不愉,但這事是自家蠢孫兒做出來的,便是做做樣子也要做足,否則自家老爺如何在朝中立足。

“往後,莫要再與柳家那紈絝來往,柳家那行事跋扈的小姐你也別再想了!”

“容玉性子率真,哪裏跋扈了?”徐小公爺不服,直起身來就要理論。

“跪好!”

“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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