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倆人沒孩子,把覃蕭當親兒子一樣的疼。後來日子好過了,覃蕭他娘又後悔了,想方設法要把人要回來。”
“覃蕭他娘看著和溫溫和和,對誰都好,偏偏對自己這個小兒子,下得去狠手,動不動就餓他幾頓,讓他聽話。
覃蕭這孩子也倔,硬是在親娘麵前不服軟,餓肚子就跑山裏找東西吃,跟野孩子沒區別,時間久了,傳什麼的都有……”
沈雨書若有所思,難怪給覃蕭多少飯,他都能吃完。
有就吃,沒有就餓著,早就習慣了。
覃蕭媽媽看著的確不像會虐待孩子的人,說話溫溫柔柔的。
不過,上回去找大隊長,覃蕭媽媽拉著她說覃蕭脾氣不好之類的話,也的確奇怪。
沈雨書和桂花嬸聊天摸魚,一上午也就悄無聲息的過去了。
回知青院的路上,遇見了有過一麵之緣的賈召笛。
“沈同誌,好久不見。”
賈召笛仍然美豔,紅唇烏發、明媚的笑容,加上飽滿的身段,就像一顆誘人的成熟飽滿的水蜜桃。
沈雨書眼神挪不開,笑著回應。
原本好看的事物就會更加吸引人,在這灰撲撲的年代,賈召笛這樣明豔的人,格外吸睛。
“沈同誌,這回你考了多少名?我也去考了,可惜,差一點進前十。”
賈召笛說的是小學老師考試,下周一也要開學了,新老師們明天就要去報到。
並不想寒暄的沈雨書隨口應付,“是啊,好可惜,下次再努努力肯定能行。我先回去了。”
“誒……”賈召笛衝著沈雨書背影喊了一聲,見她沒回頭,才收了笑容,抬手把碎發往耳後攏了攏。
沈雨書心想,既然去考過試了,還不知道她沒去考試嗎?
問她考多少名是什麼意思?
覺得奇怪,也沒放在心上,她趕著回去做飯,肚子已經咕咕叫了。
剛走到小屋附近,沈雨書一眼看到牆根蹲著的人。
腦袋裏莫名其妙閃過一句話:還把男人帶回家!
可看他把頭埋在膝蓋上的樣子,又想起謠言來,怕是和家裏吵過了,又覺得可憐。
沈雨書紅了臉,要和覃蕭說說,往後還是別來太勤。
“覃蕭。”
覃蕭聽到聲音,站起來迎過去,“雨書。”
兩人還沒說上話,隔壁爆發了一句高音,陸蓁蓁憤怒且暴躁,“你們在幹什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