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兒子多勤快一個人,最近下了工都不知道去哪兒了,不回家,在外麵鬼混,肯定是和這小賤人廝混。
那不然天天念著這名字,還拿家裏的糧食出去!
沈雨書在對方剛掙開束縛時,就卯足了全身力氣,一把推倒對方。
“啊,殺人了,殺知青了,大隊長,小組長救命,嗚嗚嗚……”
沈雨書抹著淚跑開,跑了幾步又撿土塊砸劉勤鳳,然後繼續跑。
當事人和看熱鬧的人,都一臉懵,不知道是劉勤鳳哪個老姐妹先反應過來,“快快快攔住她,別讓她亂喊。”
沈雨書哪裏會讓她們抓住,哪裏人多就去哪裏嚎。
平時陰陽怪氣可以,都上升到了人身攻擊,什麼勾引不勾引的,在這個年代可是要命的!
邊哭邊跑,跑到了大隊辦公室,在外麵醞釀了一會兒,眼淚更多,眼眶更紅。
“大隊長,劉書記嗚嗚嗚……”
沈雨書一頭紮進去,幹這種事兒,她其實挺熟練的。
以前父母不在家,跟著爺爺奶奶住在鄉下,免不了要受欺負,欺負他們的也是這種蠻橫不講理的老婆子。
那一次,她放學回家,那老婆子占了便宜還在罵她奶,她直接擼了袖子,罵到天黑,邊罵邊幹活,飯煮好了人也罵完了。
後來,那總喜歡點評她兩句的老婆子,見到她都是笑眯眯的。
隻是後來長大了,好像就愈發害怕衝突矛盾,偶爾想起來這段回憶,都覺得不可思議。
“大,大隊長……”
沈雨書哭嚎著進去,發現裏麵場景不太對。
屋裏不是平常那樣,大隊長抽著旱煙,在處理一些事情。
今天來了客人,兩男一女,看著身份不簡單,大隊長和書記都在作陪。
“沈知青,你這是做什麼!”
覃大隊長臉拉得老長,趕緊使眼色讓她走。
“抱歉,打擾了。”沈雨書來不及擦眼淚就要走。
這種事還是自己大隊處理,別宣揚到外麵去才好。
“妹子,別走!”
一道熟悉的爽朗聲音,沈雨書還沒想起是誰,有人挽住她,激動道:“這多有緣分呐!”
沈雨書疑惑,用掌根擦擦眼淚,看清了對方的臉,是給她剪頭發的胖姐,“姐?”
沈雨書恢複了正常的表情,語氣自然,“你怎麼到這來了?”
“就是來找你的呀!結果你就自己找來了。緣分呐緣分!”
“這?”大隊長剛接待到公社領導,還沒搞清楚什麼事。
“嗬嗬,”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道,“覃大隊長,今天來就是找這位同誌的。”
大隊長和書記聽了公社書記的話,更加摸不著頭腦。
“這位是話劇團的導演,白同誌。”
在場的另一位儒雅的男人自我介紹道:“我是話劇團的白峰,今天是過來招話劇團成員的。”
“這位小同誌,”白峰發現胖姐這回沒騙他,真是個好苗子,剛剛那姑娘的表情轉換自如,表演一定可以,“可以請你現場朗誦嗎?”
沈雨書:“?”
腳趾已經抓地了,但一旁大隊長期盼的眼神讓她不能忽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