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雨書,等我……”
付琦玉看到沈雨書悶頭就走,完全沒想起自己來,不禁著急地喊了聲,對方卻頭也沒回,心裏生出了幾分埋怨。
先前一路上還是自己對她多加照顧,怎麼裝出一副不相熟的樣子?
“同誌,我們一起走吧!我叫孫禾苗。”
一張臉湊到付琦玉麵前,眼睛又大又凸,像是牛眼睛,鼻子下又是齙牙凸嘴,她後退半步,臉上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厭惡。
不過瞬間,付琦玉對孫禾苗笑笑,“嗯,我叫付琦玉。”
打完招呼,付琦玉和孫禾苗也急忙跟上大隊長,付琦玉也避開了她那前未婚夫的眼神。
秦烈看著付琦玉的背影,眼神暗了暗。
這女人究竟在搞什麼名堂?追著他下鄉來了,又說要跟他退婚,想引起他的注意?
秦烈正是沈雨書猜測的下鄉知青男主,另一個男知青是秦烈的發小,蘇北山。和他們一起的疑似女二的,叫陸蓁蓁,三人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。
“烈哥!”吊兒郎當模樣的蘇北山手臂搭上秦烈的肩膀,笑嘻嘻地道,“這女人是在欲擒故縱?”
語氣戲謔,像是故意打趣秦烈,那賤兮兮的模樣很討打。
秦烈背了一個包,提了一個包,還空出一隻手,毫不客氣地給了身側的人一個肘擊,“走了。”
“哼,活該!”陸蓁蓁微抬下巴,送了蘇北山白眼,跟著秦烈就跑了。
蘇北山痛得呲牙咧嘴,但嘴上還是逗著陸蓁蓁,“站住,敢對我翻白眼,信不信給你個腦瓜崩!”
一行人跟著大隊長往山腳下的知青點去了。
晚回家的村民和還在外麵撒野的孩子遠遠地圍觀了這些新來的知青,都誇這批知青長得真俊啊!
*
“好了,你們幾個老知青帶一帶,明天放一天假,要置辦什麼抓緊置辦,隊上可以借糧給你們,不過到了年末分糧,要還給大隊。有什麼不清楚的問他們吧!”
覃大隊長帶著八人來到山腳下還算大的一座小院。
兩間土房分為男女知青睡覺的地方,旁側有一間偏小土房是廚房,裏麵有人正在做飯。
院子裏有一口水井,旁邊搭了晾衣杆,掛著滴水的衣服,還有簸箕曬著東西,很有生活氣息。
廁所在院門旁邊,一個茅草棚子,味道不小,沈雨書摸了摸鼻子。
這該死的回到老家的熟悉感。
不過,這種條件,也是在沈雨書很小的時候才見過,後來村裏家家戶戶修了房子又修路,跟城裏比也不差。
“臭死了!這什麼破地方……”
陸蓁蓁捂著鼻子,低頭踢出去一塊小石子,飛到了沈雨書的附近。
而沈雨書站在大隊長旁邊,大隊長因為腳邊的小石頭,原本膚色就黑的臉,更黑了。
“瞎說,這裏山清水秀,我看是個好地方!”蘇北山立刻打圓場,趕緊示意陸蓁蓁閉嘴。
陸蓁蓁看見蘇北山和秦烈的神色,雖然不滿,但閉嘴了。
覃大隊長深深看了幾人一眼,沒說什麼,把人交給了老知青,就匆匆走了。
“大家好,我是叫雷曉,下鄉有五年了,現在知青院裏隻有三個人,我帶你們先把東西放了,吃飯的時候再認識。”
雷曉下鄉五年,早已經磨練得成熟又幹練,頭發也剪了短發,笑容親和,看起來是個好相處的大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