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這小子一臉得意的樣子,我的心裏不由得為他捏了一把冷汗。
這是有去無回的節奏啊!
“方濤,快回來。”我朝方濤大聲喊了一句。
方濤扭頭看了我一眼,目光有些癡呆。
就在這時,轎子的窗簾掀開了,從裏邊探出一隻腦袋,朝方濤喊了一句:“夫君!我們上路吧!”
“哦!好吧!”方濤木然地答了一句,便又轉過頭去。
轎子中女人正是店裏的老板娘。
她朝那幾個抬轎的轎夫大聲喊了一句:“快走!我們趕在子時前趕到丘風嶺。”
話音剛落,那四名轎夫便抬著轎子飛快地跑了起來。
方濤那小子一攏馬韁,那馬便“得得得”地跑了起來。
“方濤,快回來。”我大聲呼喊著,朝這小子追了上去,然而,追了一陣後,便不見了蹤影。
望著眼前茫然的夜色,我的心中無比的沮喪。
不好,現在已經天黑了。我突然間想到了師父和我說過的話,他告訴過我,一定要趕在太陽下山之前,趕回去。
可現在都他媽的天黑了。麻煩大了,這邊方濤和人去結陰婚了,師父那邊還等著我的木馬和木紙人呢!
我的心裏萬分焦急。我從口袋裏掏出了手機,一看才16:30,頓時心裏鬆了口氣。
顯然,出現在我麵前的不過是幻境罷了。
一定是剛才那個鬼女人施了鬼遮眼,讓我看走眼了。
我決定先破了眼前的鬼遮眼再說。
想到此,我便走到了一棵大樹旁,對著大樹放了一泡童子尿。
然而,奇怪的是,我的童子尿已經放出去了,但卻沒有任何的反應。
完蛋了,我已經失去戒體了,難道就連童子尿的基本功效也沒了嗎?
我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。
看來,隻有用魯班法當中的畫圈破迷路鬼法了。我在地麵上找了一根樹枝,然後照著素素教給我的法術,試著在地麵上畫了一個圈圈,然後繞著圈子走了三遍,大喝一聲跳,身子輕身一躍,便跳出了圈子。
呈現在我麵前的,還是先前的那一家冥品店。
謝天謝地,方濤那小子還在。我看到這小子正伏在桌子上,一動不動。
我快步走過去,用手在他的鼻子處探了探鼻息,還好,人是活的。
“方濤,快醒醒。”我大聲朝方濤喊了起來,然而,這小子卻像是喝醉了一般,沒有任何的反應,
看來他的魂是真的被那個女人給勾走了,去結陰婚了。
“老板娘!”
我試著對著店裏喊了幾聲,看那老板娘還在不在店子裏,喊了一陣後,卻沒有任何的回應。
“小子,說了你別貪色,你偏不聽。這回貪到鬼窩裏來了。”
我生氣地朝方濤那小子罵了一句,背起他的肉身便朝店子的外邊走去。
走到了好遠,我才看到前邊來了一輛的士,便順手攔下了的士。
“師父,開車送我到市裏邊的天運大廈。”我把方濤放好在後座上,朝的士司機喊了一句。
“好嘞!”的士司機加大油門便朝我們來時的方向直奔而去。
等車子趕到天運大廈的時候,天色已近黃昏,師父正在天運大廈的門口一臉焦急地望著。估計是在等我和方濤。吳秘書和阿根也在。
“好了,到了。”我付了錢後,便背著方濤下了車。
師父看到方濤那小子伏在我的後背上,立馬帶著陳婆朝我的身旁迎了過來。
“小子,這是怎麼回事?”師父一臉心急地朝我問道。
“師父,我估計這小子的魂被一個鬼女人給勾走了。”我朝師父答道。
“坐下來,慢慢說。別急。”師父朝我安慰道。他老人家的心理素質向來總是這麼強大,遇到大事,反倒不急,不像一般的人,遇到事情便亂了陣腳。
“師父,事情的經過是這樣……”
我把我在店子裏遇到的事情向師父說了一遍。師父聽了後,臉色凝重地朝一旁的陳婆使了個眼色道:“快,準備布置法壇。”
說完,師父又朝我問了一句:“我讓你買的紙人和紙馬呢?都還在不在?”
“師父,在這呢!”我將手中的那一隻袋子遞給了師父:“有些擔心地朝師父道,這袋子裏的紙馬和紙人會不會是鬼變的啊!”
師父朝我白了一眼道:“你放心,鬼不可能變這麼好的東西給你。況且你今天下午遇到的根本就不是鬼。那是一個比鬼還難對付的家夥。”
“啊!那是什麼?”我有些不解地問道。
“那是一個狐狸精,方濤那小子隻怕要被這狐狸精給吸光精氣才肯罷休。”師父說到這裏,又一次歎起氣來,“你們倆個一個撞陰婚,一個撞妖婚。真不知道你們前世到底造了什麼孽。”
師父說罷,失望地搖了搖頭道:“好了,小子,一起過來吧!我們先把這些紙馬和紙人取出來看一看,或許能夠從這些冥用品裏頭,可以看出一點朱絲馬跡也難說。”
師父走到了一塊空地上,然後把那五個紙馬和五個紙人一一擺在了地麵上,看上去栩栩如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