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電話後,我便把這事給師父和袁叔說了。
師父讓我好好配合警方的調查,他說他和袁叔還有陳婆她們先去三棵鬆。如果我離開派出所太晚了,就直接回去,別再去三棵鬆了。
我答應了師父,說完,轉身便準備去派出所。
師父卻叫住了我,他特意從懷中摸出了一本有些泛黃,隻有一掌寬的筆記本。
“拿著!這是茅山弟子初入門派時,應該掌握的一些必備的生存技能,是師父早年時的行蹤筆記,裏麵會有很多的戶外生存技巧,值得一學。我們今晚打算在三棵鬆過夜了。恐怕免不了,會是一場惡戰。如果你要來三棵鬆找我們的話,最好抽出一到兩個小時讀一讀這一本冊子。一定會對你有所幫助的。”
我從師父的手中接過那一本筆記本翻開一看,隻見筆記本的裏邊,寫下了一行行非常工整的文字。
沒想到,師父的字寫得還蠻漂亮的。
正當我看得津津有味時,陳婆拿著一遝小紙人過來了。
她告訴我,這些紙人,都已經受到祖師爺加持,一共七張。陳婆還說我的運氣好,她和練小茹還有我師父,三個人,總共才加持成功六張。還沒有我一個人多。
“好了,吉時到,我們出發了。”師父朝袁叔和陳婆使了個眼色,便朝車子旁走去。
陳婆應了一句好嘞,也跟著上了車。
我隻好目送著他們離開了袁叔的家。不一會兒,我也攔了一輛車子直奔派出所。見到林敏後,她的第一句話,便是“對不起!”
她告訴我,鄒麗的案子已經告一段落,屍檢報告顯示,鄒麗是中蛇毒而死的。
我懸著的心,總算落了下來。心想,總算給我還了一個清白。
誰知,林敏突然話峰一轉,笑著對我說:“不過,你的事情還沒有完。”
我心裏有些著急了。
“為什麼?鄒麗的案子都已經水落石出了,為什麼我的事情還沒有完呢?林警官,你可不能玩我啊!”
林敏笑了笑,走過來在我的胸口擂了一下,“小子,我問你,我們算不算朋友?”
“算,當然算了。”我笑著答道。
我看林敏的麵相是一個旺友之相,和這種人交朋友不吃虧。如果這美女警官肯把我當成朋友看待,我當然願意。
“那行!接下來的事情,算你幫我的忙。當然,我會給你報酬。”林敏笑著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,儼然和我一副鐵哥們的樣子。
她摟著我到了一個角落裏,告訴我說,她有一個高中同學是從海外留學回來的動物專家,叫漢斯。
漢斯對鄒麗的案子非常的感興趣。
因為我和林敏說過,雞冠蛇的事情,林敏不經意地把這事和他的同學說了。他的同學漢斯對此事非常的感興趣。說要親自去驗證這個事實。
看得出,林敏也對這事很感興趣。
隔了一會兒,林敏又帶我去見了漢斯。剛開始,我以為這家夥是一個外國人呢!見了麵才知道,原來是一個地道的中國小子,比較胖,個子也不是很高。
林敏開玩笑說他是漢堡。
我仔細打量了一下漢斯的麵相,長得還算麵善,就是眉毛有點短,而且比較稀薄。
眉毛是一個人的保壽宮,代表的是一個人的精氣神,眉毛短而稀,說明此人的精力並不是很好,而且缺乏專注力,做事很容易憑興趣愛好,常常是虎頭蛇尾。
林敏請我和漢斯去一家川菜館吃晚飯,席間她們倆聊了很多。我覺得有些無聊,便偷偷的把師父的那一本《茅山筆記》拿出來研究。當然,這名字隻是我自己取的。
其實,這一本筆記本的封麵什麼都沒有寫。
我仔細翻看了一下,這本筆記裏開頭記得都是一些比較基礎的東西,比如十大天幹,十二地支等,到了第十多頁的時候,才開始出現了一些關於符咒的東西。
其中有一行用筆筆打了圈圈的小字,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我仔細一看,隻見上邊寫了“鬼遮眼”和“鬼打牆”這兩個最為常見的茅山用語。
書裏是這麼說的,鬼遮眼和鬼打牆,事實上是降頭術裏的一種,隻不過這是鬼物的降頭術,可以迷失人的心智,從而達到報複或捉弄人的目的。
筆記裏還說,鬼打牆和鬼遮眼,其實不是同一回事。
鬼遮眼,是通過幻術讓人產生種種錯覺,從而讓人走錯路,甚至做錯事,比如好好的,一不小心就走到河裏去了,或者走到馬路上,被車子撞了。
一般鬼找替身的時候,用的便是鬼遮眼,所以鬼遮眼通常是具有報複性的。
但鬼打牆僅僅是迷失了人的心智,讓人在一定範圍內怎麼走也走不出去。鬼打牆更多的時候,是小鬼在捉弄人。具有玩弄性質。
相比之下鬼遮眼要比鬼打牆的能量級別要更高一點。如果一個人遇到了鬼遮眼,那說明他所遇到的鬼也相對要厲害一點。
看到這裏,我算是明白了。我多次見鬼其實都是遇到了鬼遮眼。隻有昨晚在醫院的地下室,那個酒鬼,用的是鬼打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