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欣幫我付了早餐錢後,我們心急火燎地往袁叔家趕去。
進了小區,就在我把摩托車停放好時,低頭一看,地上竟然有一小遝鈔票。
“錢!”
我激動地叫了一句,可很快便想到了,昨晚做夢時,夢見的那個長裙美女的膽小鬼。是她給了我五百塊錢。
我在想,這錢到底要不要撿,會不會又像昨晚鄒麗那死女人給我的錢一樣,到了天亮就變成了冥鈔。
“撿啊!還愣著幹嘛?”袁欣生氣地白了我一眼,將那五百塊錢撿了起來,塞到了我的手上。
我一看這錢,還蠻新的,一點也不像冥鈔,便將它裝進了自己的錢包裏。
我和袁欣一起進了袁家。
一進家門,便看到練小茹坐在地上,要死要活的哭。
“這到底是怎麼了?”我朝袁叔問。
練羽生扶著練小茹一邊用薑抹著她的額頭,一邊向我述起了苦。
他說,昨天半夜起來,無意中看到練小茹打開了冰箱的門,端出一盤魚,在偷吃。當時以為是這丫頭貪吃,便當場罵了她。
後來,他又回去睡了,可是睡了一會兒後,聽到隔壁房間裏傳來“砰”地一聲巨響。
他推開房間進去一看,看到練小茹用一雙絲襪將自己吊在了吊燈上,兩腿不停地蹬著。好在他搶救及時,這才沒有出事。
後來,人是救過來了。可是醒來後,卻要死要活。
練羽生給練小茹抹了大約有四十多分鍾的薑,這丫頭的情緒才穩定下來。
見練小茹的情緒平穩,練羽生這才鬆開了練小茹,讓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。
他語重心長地歎了口氣,朝袁叔道:“這事,我恐怕是搞不定了。你們還是另請高人吧!”
“那怎麼辦?”我幾乎要哭了出來,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希望,這下又破滅了。
袁叔抽著悶煙,一句話也沒有說。
練羽生見他不說話,便主動從自己的腰包裏抽出了一遝鈔票,朝袁叔招了招手道:“老袁,這是你給我看風水的錢,我全數退給你,你還是另想辦法吧!”
袁叔沉默了一會兒,最終還是把錢給推了回去:“這錢,你還是給我收下。接下的活,可不能半路摞挑子啊!”
袁叔吐了一口煙圈道:“實在不行,你就帶這小子去一趟江西的興國縣吧!江西的風水聞名,那裏有懂下茅山法的風水高手。十年前,我在那裏認識了一位高人,你們去找找他看,或許他還在。我把地址寫給你們,你們就說是袁程讓你們去找他的,他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。”
一聽這話,我的心都涼了。袁叔這分明是想一腳把我踢開啊!說話都變成“你們”了,顯然是把我當外人看了。
練羽生猶豫了一會兒,挺起胸點了點頭道:“行,天下沒有難得到我練羽生的事情。你把地址給我,我準備今天就動身。不過,話說好了,如果你的那位高人朋友,坐地要價的話,這事我也不管了。”
“你放心,我的這位朋友,是得到了真傳的道門弟子。雖是在家相,實為真正有修為之人。他最多隻收你三百三。多了的,你們給他也不要。”袁叔滿臉堅定地答道。
“路上所有的開銷得算這小子的。”練羽生用手指了指我道。
袁叔沒有說話,估計在他看來,不關他的事。
為了保命,我隻有答應的份。我決定把我存的那三千塊錢私房錢全部掏出來。沒辦法,保命要緊。
下午,袁叔便租了一輛車子將我們三人送到了火車站,踏上了開往江西的列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