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李木白派人給我傳信了,說是要見我。”冷亦蕭靠近賈平安,小聲的說著。
要說李木白也是神通廣大,不知何時竟然買通了一名賈府在東關街三十六號的仆人,這個消息就是那個仆人傳給他的。
對於這樣吃裏扒外的人,賈平安自然不會留著,這個人早晚會給李木白陪葬。隻是為了不打草驚蛇,暫時留著他一命而已。
“他要見你,怎麼這般急,莫非是他懷疑到白骨山的事情與我們有關係了?”賈平安反應極快,馬上就想到了一種可能。
“不應該吧,這會不會是巧合?是真有事情要和屬下說。”冷亦蕭並沒有想到那麼多,他是參與了圍殺白骨山匪的行動,但他蒙著麵呢,想必不應該被人認出來吧。
“世間事哪裏有那麼多巧合。”賈平安卻是搖了搖頭,他想到了那個逃走的西門秀才,這本身就是自己做的不到位所致,所以剛才發了那麼大的火。現在看來,後遺症這不就出現了嗎?
本著小心無大錯的想法,賈平安對冷亦蕭說道:“你一會就告訴那個給你傳信的仆人,就說本公子正在訓練你們,任何人不得無令出府,且讓對方等上兩天,你休值的時候再出去相見。”
這就是賈平安想到的最為穩妥的辦法。“對了,你一會去通知所有的一流高手,晚上跟本公子出去一趟。”
拖是能暫時應付麵前的危機,但並非是長久之道,賈平安知道,自己的一些計劃是應該提前了。
吃裏扒外的那個賈府仆人,得了冷亦蕭的回複時自然是不滿的,“我說冷護衛,這可是總捕頭的命令,你敢違抗嗎?”
“怎麼?難道非要我被公子懷疑了,你們才高興。告訴你,我的任務是潛伏,懂嗎?是要做到不鳴則已,關鍵時候一擊致命的存在。行了,你就這樣回複,總捕頭一定可以理解我的。”
麵對這個吃著公子喝著公子用著公子,卻甘心為其它人賣命的仆人,冷亦蕭恨不得現在就出手掐死他。可是為了大局,他隻能先忍了。
冷亦蕭生氣了,負責傳話的仆人不敢再說些什麼,隻得偷偷出府,去外傳遞消息。
李木白很快見到了副手藍心成,從他的口中得到了冷亦蕭的回複。
“大人,不會是冷亦蕭察覺到什麼了吧。”藍心成小聲的詢問著。
“他能察覺到什麼,一個莽夫而已,哪裏會想到那麼多。想必應該是賈平安這小子把他們管得很嚴,真是出不來吧。嗬嗬,真有意思,一個體弱的讀書人還想親自訓練護衛,經由這樣的人能訓練出什麼好人來。”說著這些的時候,李木白自己都笑了起來。
他是有些看不起賈平安的,認為他不過就是會作幾首詩,然後讓他有一個機會可以名揚天下而已。
根本就不知道,那個一直被他輕視的少年,有著一顆多麼強大而堅韌的心,更不知道,對方的政·治敏感度有多高。他隻是以為一切都是湊巧,再說,冷亦蕭不是不見自己,隻是說等兩天,那就等兩天好了。
李木白的自大,注定著他的結局一定會很慘。
而被他輕視的賈平安,在天黑街道上已然宵禁之後,在足足十名一流高手的保護之下,從後門出了三十六號。
半空之中,小黑成為了一個合格的哨探,在它的指引下,賈平安一行十一人,躲過了大街上巡邏的士兵,得已快速的向著目標地,如意客棧而去。
如意客棧。
天完全黑下來之後,這裏就是一片的寂靜。
本來就沒有多大的地方,所謂的客棧隻是一個幌子罷了,不用心經營之下,能來這裏住店吃飯的客人一向都很少。
少有少的好處,就不用處處提防,時刻緊繃著一股弦了。
當賈平安來到客棧之外的時候,這裏還是十分安靜,丁點也沒有被人找上的覺悟。直到敲門聲突然的響起,客棧之內,這才連續的亮起了燭光。
現在已是宵禁之刻,按說大街上都不會有人走動了,那誰會來住店?
如果不是顧客上門,那就是惡客登門了。考慮到自己等人的特殊身份,貞白一邊起床穿著外套,一邊把長劍拿在了手中。
不僅是他,便是偏房那邊也有了動靜,一道道人影摸黑從那裏走了出來,跟著就隱藏在角落之中,隻等一聲令下,就會持著各種武器衝出來,大殺四方。
賈平安就坐在輪椅上呆在院外,通過小黑的上帝視角,把院子裏發生的一切都看了個清清楚楚,這也更加堅定了這些人並不簡單的判斷。
“誰呀。”
院裏,貞白的聲音響起。初一聽似是正常的詢問,若是仔細琢磨,這聲音中竟然帶著一股子冷意。
“賈平安。”
沒有多餘的廢話,直接就報上了名字,然後賈平安對著跟隨自己的夏和安與冷亦蕭等人說道:“你們都守在外麵,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蠻幹。”
“啊!這怎麼能行呢。”聽到賈平安竟然要獨自入院,跟隨的十名護衛皆是吃驚般的搖著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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