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,於姨娘的所為等於間接的拒絕了對方,但這個羽虹就是不知道離開,那就活該被打。
羽虹跑了,賈平安自然不需要在跟著一起入宮,便在自家的正廳中坐了下來。三公主打完人之後,似乎心情也愉悅了很多,便也在賈平安的身邊坐了下來。
“以後那邊再來人打擾你,盡管去通知本宮,看我怎麼收拾她們這些賤皮子。”三公主坐下之後,便用著充滿著鄙夷的口吻說著。
“好。對了,三公主殿下,你現在身體感覺怎麼樣了?”賈平安微笑點頭,然後問起了正事。
賈平安想要做火藥,其中關鍵的材料——硫磺,就落在了三公主的身上。
“好多了。對了,那些材料也準備得差不多了,等湊齊了,回頭就派人給你送來。”一說起身體的事情,三公主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。自從服過了賈平安給的丹藥之後,她的病的確好了很多,但這幾天過去之後,卻明顯又有反複之意,在這樣的事情上,她可以說,遠比賈平安還要上心,還要著急。
隻是,即是材料,那就需要花錢去買,而三公主自知命不久矣,就沒有存錢的習慣,之前可是大手大腳慣了,使得她根本就沒有什麼餘錢在手,這才使得購買材料的時候,有些力有未逮。
三公主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,臉上多少有些不自然,這一切自然沒有逃過賈平安的觀察。“怎麼了,可是有什麼麻煩,若是我能幫上忙的,開口便是。”
與三公主交談,對於賈平安而言,是一件十分輕鬆的事情。
他不必像與八賢王和端王說話,要一直保持著小心翼翼。之所以如此,無非就是因為他可以治對方的病,這是人家有求於自己的地方。
人有所求,自然就不會在高高在上地端著,所以賈平安願意與三公主接觸。尤其對方的性子很直,脾氣也是頗為火辣,有什麼說什麼,這一點,同樣讓賈平安欣賞。
交朋友,誰不願意交真誠的朋友呢?
像是那種一看就是八百個心眼子,虛頭八腦之輩,怕是人人都會敬而遠之。
“哎,也不是什麼大事,就是銀子現在不是很湊手,你要的那些東西可都不便宜,且量也不小,都買來,那也要不少的銀子呢。”果然,三公主被問及之後,並沒有什麼隱瞞的就把自己的苦楚給說了出來。
自己有花柳病的事情,賈平安都知道了,她並不認為自己在對方麵前還有什麼臉麵可言。索性,也就有一說一。
“銀子?三公主也缺銀子嗎?”賈平安聞聽,自是驚詫不已。
“怎麼不缺,你是不知道,我父皇那裏每月所給的銀子都是固定的,而我還要養活這麼多人,尤其是競技場那邊每月還要投筆錢進去,這都需要好多的銀子。”三公主說起這些的時候,臉上全是惆悵之意。
如果不是說三公主主動去說的話,賈平安是真沒有想到,對方會是缺錢的人,在賈平安看來,皇帝富有天下,他的兒女也應該與他一同分享,怎麼可能會缺錢?
現在看來,終還是自己想歪了,若是說,他把皇權的能力看得過於重了。
想想也是,就賈平安的了解,這個時代與其說是皇權治天下,倒不如說是皇帝與士紳共治天下來的更正確一些。
皇權不下鄉,這個在後世早就得到了認證的說法,在宣國同樣也存在。
皇帝的權力更多在於朝堂,在於國家大治方法的製定。可是涉及到朝堂之下,尤其是偏遠地區的時候,管理百姓的還是地方的士紳豪強們。
這些人分得了皇帝的一部分權力,做為回報,他們尊重皇權,幫著他鞏固帝位。如此一來,皇帝也會缺錢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,畢竟他所得的那些,其實就是士紳集團願意上交的那一部分。至於大頭,還是被士紳階層所得了。
三公主並不忌諱的表示自己缺錢,原本隻是聽聽的賈平安不由就感覺到眼中一亮。
缺錢好呀,他別的不多,就是銀子不缺。
賈平安的腦海中,不由自主的就閃過了昨天晚上收到的那封郭同方派人送來的密信。
借著發明馬鐙一事,郭同方重新回到了昌都,重新成為了養馬的太仆,躋身於九卿之中。
可是別看太仆說是九卿之一,可實際上權力並不大,更重要的是,沒有了什麼上升的空間。這讓一直有著想當大官心思的郭同方自然生出了不滿足之心。
昨天晚上那封密信,就是郭同方寫給賈平安的,要官之信。
信中郭同方說的很好聽,什麼他希望可以更好的幫助主子,但太仆的位置卻是力有未逮。所以,能不能想辦法將他調出來,然後從別的方麵進行發展,以達到掌握更多權力的目的。
郭同方掌握了更多的權力,不就等於是賈平安掌握了嗎?
信中之言雖然寫得有些陰晦,可意思卻是非常的清楚,那就是他想當官,想當大官,當有前途的官。
賈平安看過這封信之後,就直接將其燒掉。開什麼玩笑,當自己是什麼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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