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還有一部分人,因為想得更多,已經做好拚死反擊,衝出這裏的準備。
回去也是一個死等,那不如拚一下。衝出去可活,衝不出去,不過就是早死幾天罷了。
而就在大家都等在李木白下令拿人的時候,公子湊上前去,隻是說了幾句話,這個被很多人稱為鐵麵無私的總捕頭竟然沉默了。
是的,就是沉默了。
低著頭,也不知道在那裏想些什麼。如此景象,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賈平安壓了這位總捕頭一頭一般。
李木白的確這一會在心中想了很多,他是想不明白,為何賈平安今天變得如此硬氣了,好似還想自己把這些人抓回去一般。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,在想不明白這一點之前,李木白當然沒有武斷的動手。
李木白不說話,在想著什麼,但他帶來的捕頭卻沒有那麼多的想法。他們也認出了薑豪等人的身份,當下,捕頭之中,地位僅次於李木白的三紋蛇捕頭藍心成就靠到了他的身邊,“頭兒,這些可都是犯人,不管怎麼樣,先把他們抓回去,我們總是沒有錯的,這原本就是我們的職責嘛。至於其它,也沒有人與我們打招呼,那我們”
我們還何需考慮那麼多嘛?
這句話,藍心成沒有張口就說出來,但意思已然是表達的非常明顯。而這些話在聽到了李木白耳中之後,他是豁然驚醒。
是呀,自己是總捕頭,抓罪犯原本就是他的職責所在。
薑豪這些人都是有罪在身的犯人,那不管是誰想保他們,沒有通知到自己是真的。即是如此,這些人在自己眼中就還是有罪。
即是有罪,就應該要抓,這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,更是自己的職責所在,便是別人知曉了,也不好說自己什麼。
突然間想通了這些的李木白,再度抬頭看向賈平安的時候,尤其看到對方還坐在那裏笑,他就用著極冷且憤怒的聲音說道:“你敢詐我!”
說到詐字的時候,明顯李木白心中的怒氣都已經要掩飾不住了。
“嘿嘿,我就是在詐你,你又如何?”眼見對方看明白了自己的意圖,賈平安也沒有要隱藏的意思,相反還大大方方的承認了。那是因為此時他在人群中已經看到了幾個人,而為首之人的出現,更讓賈平安心中大定。
賈平安竟然敢承認,這更讓李木白怒不可遏。
想自己,宣國唯一的一位四紋蛇總捕頭,更是深得宣文宗的信任。那在他的麵前,就算是那些二三品大員也都是客客氣氣的。現在倒好,不過就是一個正六品的,且無實權的翰林待詔,竟然就把自己給嚇住了。
倘若如此傳了出去,那他還有臉麵去見人?
原本想著,賈平安隻有十六歲,這樣的人,心思單純,是不可能有什麼太深的城府,更沒有膽量來欺騙自己。可是現在,當事實擺在麵前的時候,李木白才知道,人果然不可貌相。
“哼!你這是在玩火,即是如此,就不要怪本座無情。來人呀,把這些人都抓了,帶走。”
李木白怒了,尤其知道自己被欺騙之後,這一刻都有要失去理智的意思。
“諾。”站在旁邊的藍心成,終於等來了這道命令,這就連忙答應一聲,然後就想帶隊抓人。但就是這個時候,賈平安一句話又讓他愣在了原地。
“你們都給我站住。”
賈平安突然向著捕頭們發號施令起來,藍心成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弄懵了。
在他眼中,賈平安敢對自己等人下令,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?
李木白同樣十分的生氣,“賈平安,你這是想死嗎?”
麵對著李木白那足可以殺死人的目光,賈平安卻是連看都不去看上一眼,反而抬臂招手,向著看熱鬧的人群中喊道:“崔公公,你是何時來的,怎得也不打一個招呼,本官好去迎接你呀。”
站在人群中的太監崔狗兒,聽著賈平安的話,本能性地就先翻了一個白眼。
我什麼時候來的,你會不知道?
明明你已經看到了,也是你向我做了一個不要輕舉妄動的手勢,咱家考慮平時收了你不少的好處,這才決定配合你的。
當然,心中想著的事情,是不能隨意說出來的。被賈平安這一喊,崔狗兒便是先輕咳了一聲,跟著一甩手中的拂塵,帶著四名小太監,外加幾名禁軍便大步走了過來。
“賈待詔好,總捕頭好。”
崔狗兒到來之後,還是先向著兩人打了招呼。然後他就衝著賈平安輕點了一下頭,隨即對著站在那裏的李木白說道:“總捕頭,借一步說話。”
做為宣國的四紋蛇總捕頭,李木白的確可以不把其它人放在眼中,他隻需要對皇帝負責就可以了。
可明顯的,崔狗兒就是皇帝身邊的人,這一次出來也代表著皇帝的旨意,他哪裏又敢托大了,這便在點了一下頭後,跟著崔狗兒一起走了幾步,來到一周邊無人之處。
“總捕頭,咱家這一次是奉皇命而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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