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平一怔,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
他道:“婉兒,相信我,我會告訴你的,但是不是現在,我有不得已的苦衷。”
陳平真的想告訴江婉,但是現實不允許。
雲靜還在上江,他還沒弄清楚雲靜到底想幹什麼。
那個女人,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陳平,還有他最珍愛的江婉和米粒。
所以,他沒有選擇。
話音剛落,江婉就冷笑了一聲,道:“好,那你就自己守著你的秘密吧。米粒明天手術,今天我不想跟你吵。”
說罷,江婉轉身,眼角含淚,抱著米粒就離開了。
陳平孤獨的背影,看著遠去的江婉,和趴在她肩頭衝他伸手的米粒。
江婉,我會告訴你的。
這一天不會久遠。
等我解決好了一切問題,一定會名正言順,大張旗鼓的將你和米粒接回陳家!
而這邊,蘇雪筠在離開餐廳後,回到了酒店,一個人坐在地毯上,喝著紅酒,酩酊大醉的那種。
她滿眼婆娑的淚水,望著窗外城市的夜景,喃喃道:“為什麼,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,我到底做錯了什麼?”
在蘇雪筠心裏,陳平是她的全部。
可是這個全部,現在是別人的。
她不甘心!
京都最大家族蘇家的三小姐,為情所困,若是讓世人知道,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吧。
那樣一個女強人,居然會為了一個男人喝的爛醉。
窗外高掛的月色,灑進套房裏,蘇雪筠起身,慢慢的褪去蕾絲睡裙,展露曼妙的身姿。
她看著鏡子裏那渾然天成的胴體,那距離心髒不過一寸的位置,有一個猙獰的傷疤。
是刀傷。
她至今還記得,曾經的陳平,為了她也是拚過命的人。
溫熱的眼淚劃過麵龐,滴落在心口。
蘇雪筠撫摸著那處傷疤,嘴唇微顫,呢喃道:“陳平,你難道忘了嗎?我這裏,曾經也為你挖過,你為什麼就不能愛我,為什麼?!”
若是世間所有情,都能有完美解釋,就不會有那麼多錯過了。
蘇雪筠深刻明白這一點,但是她做不到。
她愛陳平,愛的瘋狂。
她隻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,沒有任何過錯。
錯就錯在,蘇雪筠沒有得到陳平的愛。
視線回到楊家大院,楊開封正在內堂太師椅上,把玩著陳平送的那枚玉扳指,嘴角掩飾不住的笑容。
好東西啊。
價值一個億呢!
陳平那個窩囊廢,居然能淘到這麼個好寶貝,關鍵是還稀裏糊塗的送給了他楊開封。
果然啊,廢物連寶貝都不配擁有。
突然!
門房的管家衝進來,大驚失色的高喊道:“老爺,出事了!”
楊開封怒瞪了一眼,喝罵道:“大呼小叫的,成何體統!”
那管家立馬弓著身子低著頭,渾身都在顫抖。
“說,什麼事?”楊開封冷冷道,手裏依舊把玩著玉扳指。
“老爺,小少爺,小少爺他出事了。”管家一臉著急,滿額頭的冷汗。
剛才他接到通知,小少爺楊泰被人打成重傷,四肢劇斷,牙齒全部打碎,現在就躺在醫院裏搶救。
這可是天大的事!
是有人對楊家動手了!
啪!
楊開封憤怒的起身,渾身因為怒火而在顫抖。
鐺鐺鐺!
他迅速的拄著拐杖,衝出內堂,急道:“快,帶我去醫院,快!我的泰兒啊,你可不能有事啊。”
楊開封心裏著急,立馬讓人安排送他去醫院。
楊泰是他的寶貝孫子,是他現在最疼愛的小麼兒。
第二人民醫院病房,楊泰躺在病床上,雙眼無神,渾身纏著繃帶。
自從醒來之後,他就這樣呆愣愣的看著天花板,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。
他的肋骨斷了三根,雙手雙腳被挑斷了手筋,想要復原最起碼需要一年的時間!
楊泰盯著天花板,眼中的呆滯突然變得暴躁,隨即他憤怒的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,說話都漏風,嘶喊著:“我要殺了他!我要殺了他!”
現在的他,跟個廢人有什麼區別!
醫生說,他的雙手以後握刀叉都難,需要長時間的康復訓練!
更別說下地走路了。
當然,這一切陳平不知道,是鄭泰讓人做的。
得罪陳先生,那就是找死!
在楊泰的身旁,站著一個氣勢威嚴的中年男人,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,臉型與楊泰七八分相似。
他就是海通貿易的董事長,也是楊泰的父親——楊景山。
而在楊泰的床頭則是坐著一個中年婦人,一身華貴的服飾,此刻早已經哭紅了雙眼:“誰這麼狠心,把我兒子打成這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