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許:“他為什麼要像混血,他媽又不是外國人。”
仁野頓了兩秒,“你倆同父異母?”
“嗯。”何許聲音悶悶的,軟軟的。
仁野無語,什麼奇葩事都能被他撞見,如果對方是張混血臉,或者亞洲臉,但長得不那麼帥,他也不會想到別處去。
他正暗自怪發自己的脾氣,懷裏人突然抬起頭,眼巴巴地望著他問:“你車後座的女生是誰?”
仁野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底氣,以彼之道還施彼身:“我妹。”
何許:“什麼妹妹,親妹還是表妹?”
仁野:“她是夏記嫲嫲的親孫女。”
何許:“你跟嫲嫲有親戚關係嗎?”
仁野:“沒有血緣關係,我們是鄰居,她看著我長大。”
何許眉頭一皺:“那就是認的妹妹了?”
仁野行得端站得直:“不用認,我算是嫲嫲帶大的,我拿她當親人,阿欣就是我親妹。”
何許嘴一撅:“這不是青梅竹馬嗎?”
仁野下意識回:“我又不喜歡她。”
何許問得很快:“那你喜歡誰?”
仁野抿著唇瓣看著她,一言不發,何許肆無忌憚打量他的眉眼,他真的好看,就是那種盛怒之下看見也會不忍下殺心的好看。
何許看得走了神,都忘記兩人在聊什麼話題,仁野卻在沉默半晌後,不輕不重的說:“明知故問好玩嗎?”
“嗯?”何許溜號溜得光明正大。
仁野不知何時放下了抱著她的手臂,隻有何許緊緊地環著他的腰,兩人無縫緊貼,仁野清楚聞到她身上濃濃地酒味,他問:“晚上去哪了?”
何許有問必答:“去安慰另一顆受傷的靈魂。”
仁野突然不在乎‘另一顆’是誰,隻是道:“你有什麼好受傷的,過河拆橋的是你。”
何許:“我什麼時候過河拆橋了?”
仁野神色轉到不冷不熱:“你自己清楚。”
何許蹙眉:“我不清楚,你不給我打電話,也不來找我,每次都是我說喜歡你,你從來沒說過喜歡我…”
仁野見她眼淚頃刻浮上眼眶,眼看著就要裝滿掉下來,緊張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何許:“我知道什麼?”
仁野:“…我沒事閑的跑來給你當廚子?”
何許委屈:“我也以為我知道,但你每次都說我想太多,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蛆蟲。”
仁野糾正:“蛔蟲。”
何許:“我在跟你討論什麼蟲嗎?你喜歡我就不能直說嗎?成天讓我猜,對我愛答不理,說我煩,說我不是你喜歡的樣子,說我…”
仁野毫無預兆地低下頭,何許輕哼一聲,被他抬高下巴,扣著後腦,唇瓣相抵,熟悉又期盼已久的溫軟,仁野探進去,除了嗅覺之外,又用味蕾感受到酒香。他實在不想聽何許講他的壞話,尤其她說的是真話,他就是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