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細看…法國應該有F語書賣,D語?你怎麼突然想學D語了?”
仁野:“最近有D國客戶。”
女聲感歎:“哥,你給我們這些專門學小語種的留點活路好吧?我還指望畢業後給你當翻譯掙點錢呢,你再學就把我們的路都給堵死了。”
仁野:“用你還要花錢,你還是要靠自己。”
兩人如常聊天,聊著聊著,仁野突然想到何許,看了眼手機,還是沒有電話打進來,他開始心不在焉,手機中的人也要掛斷,說去機場書店幫他找找看,仁野囑咐:“注意安全,下飛機給我打電話。”
從他出何許家門到現在,整整好好一個小時,仁野接的兩通電話,沒有一個是何許打來的,仁野心裏不是滋味,這是真生氣,還是欲擒故縱呢,或者肚子又疼了?
仁野很煩,拿著煙去廚房裏抽。
……
陳乃昔半夜三更突然殺到何許家裏,帶著她給何必拍的畫,何許窩在沙發上斜眼看,“跟你畫得有點像。”
陳乃昔雙眼鋥亮:“真的嗎?我有模仿到精髓嗎?”
何許:“精不精髓不清楚,我也不懂畫,反正你說這是你畫的,我也看不出來。”
陳乃昔一副對牛彈琴的模樣,一邊卷畫一邊道:“你就能吃出哪家糖水不是夏記的。”
何許抿著唇不說話,陳乃昔瞥了她一眼:“怎麼不騒擾仁野了?”
何許:“肚子疼,沒力氣。”
陳乃昔:“不像你啊,你都用大姨媽把人誆來給你做了兩頓飯了,是不是我礙事了?我先回避一下?”
何許懶散地回:“待著吧,我放他休息一晚。”
陳乃昔沒忍住,撲哧樂了一聲:“哎,一時間不知道該心疼你還是心疼他。”
何許突然說:“他不想見我媽。”
陳乃昔坐在對麵沙發上,聞言抬眼看向何許,一眨不眨地說:“你跟他提何阿姨了?”
何許穿著長袖長褲,肚子裏放著‘熱水瓶’,輕聲說:“我跟他說我媽姓何,他一點都不好奇。”
陳乃昔:“要是我我一定好奇,一家四口都姓何,關鍵你跟何必都姓何這很正常,阿姨也姓何,他一問,你順勢說,這是阿姨特別愛叔叔,愛到主動冠夫姓,叔叔又覺得兩人的相愛是命中注定的天意,所以給阿姨取名叫何意,一家子都這麼浪漫,他說不定一下就被浪住了。”
何許:“他要是知道我爸媽離婚,隻會說,光取個名字有屁用,該分還不是要分。”
陳乃昔嘴角一抽:“他嘴真損。”
何許有氣無力地笑了笑:“倒是實話。”
陳乃昔:“所以他不問還好,問了內傷。”
何許若有所思:“他一點都不好奇,可能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。”
陳乃昔:“你真認真了?”
何許不說話,陳乃昔:“你幾個意思?要讓何阿姨回岄州看他,還是帶他去見何阿姨?”
何許:“我一個人想有什麼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