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許離開一下,再回來時,手裏拿了兩個杯子,一杯果汁,一杯琥珀色液體,站在仁野麵前,她說:“你選。”
仁野抬手要拿果汁,何許手往後一縮,把另一杯遞過去,仁野逆來順受,接過去喝了一口,才一口就停住,眼皮一掀,看向何許。
何許高興地說:“你是不是騎車來的?喝酒不能騎車。”
仁野咽下口中的酒,淡淡道:“我又不是腿折了,不騎車還不能叫車嗎?”
何許馬上垮下臉,不是生仁野的氣,而是生自己的氣,“早知道給你酒裏麵下點藥好了。”
她不想讓仁野走,心機沒有放在心裏,而是堂而皇之的寫在臉上,仁野聞言,一聲沒吭,仰頭喝光了一整杯酒,問:“熱水有嗎?”
何許:“有,你要喝?”
仁野抬手拿走何許手裏的冰果汁,“你在家就喝這個?”
何許很誠實:“啊,酒也喝。”
仁野冷著臉道:“活該你疼。”
說罷,他甩開身上毛毯,拿著空杯子往廚房方向走,西廚是開放式的,仁野站在島台前洗了杯子,順勢從直飲水龍頭裏接了一杯開水,一轉身,何許就站在他身後。
她穿著露腰的吊帶背心和低腰短褲,仁野看見她這身打扮就來氣,沒把杯子遞給她,先說:“你有沒有點常識,你媽沒告訴過你生理期間怎麼讓自己過得好受點?”
何許一眨不眨,口吻無辜:“我媽是外國人,她生理期也在喝冰美式。”
仁野腦袋嗡的一聲,一時間不知從何罵起,何許有眼力見,伸手去拿仁野手裏的杯子,“給我的吧?”
仁野釘在原地,拉著臉道:“進去換身衣服再出來。”
“哦。”何許收回手,乖乖往主臥方向走,走一半扭頭道:“你先坐,就像在自己家一樣,我等下出來招呼你。”
仁野不輕不重的瞪了一眼,心煩,尤其當何許小跑起來的時候,他就想一嗓子吼出去:別跑,不疼了?
跟何許在一起的每分每秒,仁野都有種底線被她踩在腳下摩擦的崩潰感。
何許進房間轉了一圈,很快就閃身出來,她換了身衣服,嚴格來講,是裙子,夜幕的底,襯著雪白的紗,一字肩,露出線條優美的肩頸,兩條手臂是蓬出的蓮藕袖,裙子從胸口一路垂及地麵,仁野坐在沙發上,餘光瞥見一抹東西,側頭一看,何許正提著裙子,一邊朝他走,一邊笑。
何許站在麵無表情地仁野麵前,邀功的表情問:“這件怎麼樣?夠保守吧?”
仁野一言不發,何許笑臉收回,試探性地說:“露肩膀也不行嗎?”
仁野暗自吸氣,強忍著不發火:“你家裏有紅毯?”
何許沉默數秒,“我以為你會覺得這件很淑女。”
仁野終是沒忍住,“沒人讓你裝淑女,別說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,我讓你做得多了,你聽嗎?”
何許:“你可以試試。”
仁野像是個充滿毒氣的氣球,何許拿根針輕輕一紮,他不想爆炸,而泄露她也不怕,她戴著防毒麵具,天生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