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許想也不想的說:“當然給少了。”
仁野:“你要多少?”
何許:“我幫你忙活一晚上,嗓子都說啞了,你怎麼著不請我吃個宵夜喝個糖水的?”
仁野道:“我給你兩萬。”
何許幹脆利落:“成交。”
她拿出手機,當著仁野的麵,給他發了個微信,意料之中,消息前麵顯現一個紅色歎號,標注是請先添加對方為好友。
何許說:“加微信,微信轉我就行。”
仁野有些尷尬,上次在她質問他生氣都沒有刪她微信時,他就知道自己落了把柄在她手裏,所以出門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她給刪了,正因如此,他剛剛才要了卡號,沒想何許故意當麵戳開。
她就一點都不怕尷尬嗎?
何許用實際行動表明,尷尬是不可能尷尬的,她調出微信二維碼,把屏幕轉向仁野。
仁野硬著頭皮,繃著臉道:“直接給我卡號就行。”
何許:“卡號記不住。”
仁野剛想說下次,轉念一想,這不是又給了她下次見麵的理由嘛。
拿出手機,仁野掃了下何許的碼,微信重新添加,他轉賬兩萬塊給她,何許勾起唇角,“謝謝老板。”
仁野:“收了。”
何許捅破:“著什麼急啊,我前腳收下,你後腳再給我刪掉?”
仁野真就這麼想的,何許嗔怒:“有你這麼狠心的人嘛,用完就甩。”
午夜市中,街頭仍有行人往來,見何許看仁野的表情,分明就是看始亂終棄的渣男,仁野眉心微蹙,沉聲說:“我們兩個的關係,也就到此為止了。”
何許:“我們是什麼關係?”
仁野:“以前沒關係,以後也一樣。”
何許:“我們的微信記錄裏都是轉賬,單純的買賣關係?”
仁野:“你要這樣想也可以。”
何許:“男人最渣的話就是‘你要這樣想也可以’。”
仁野一時不知說什麼好,何許手機臨時響起,是個陌生號碼,她接通,裏麵男人說著蹩腳的Y語,何許聽了一會兒才道:“中村先生…”
她一秒切換之前當翻譯時的禮貌,仁野卻是一刹那神色微變,尤其當何許突然無縫銜接地說起了日文,她說:“不好意思中村先生,我跟我老板在一起,之前在桌上沒有機會當麵婉拒您的邀請,謝謝您提出的優厚待遇,我確實是見色起意,為了追我老板才進了現在的公司,所以您懂的,不好意思……”
何許臉上掛著職業假笑,二十秒不到就掛斷電話,順道把號碼拉入黑名單,整個動作行雲流水。
重新抬眼去看仁野,何許問:“我們剛才說到哪了?”
仁野:“……”
何許:“對,你不能用這種渣男的話打發我,主要你不能光說不做,想當渣男,總得先幹點渣事吧?”
說著,何許表情越發得同情起來,“你說你,衣服撩上去又幫我拉下來,請我來當翻譯,給著同傳的錢,不讓我喝酒,還為我得罪客戶,幹嘛啊,原來你是默默付出型的。”
說到最後一句時,何許明顯壓低了聲音,口吻說不上曖昧還是調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