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一百下 敘傳第七十下(2 / 3)

班固認為,從唐堯、虞舜、三代以來,《詩經》、《尚書》中所記載的內容,現存典籍中所保存下來的紀錄,均可以證明,上古時代,盡管經曆了唐堯、虞舜時代的盛世,還必須有像《堯典》、《皋陶謨》這樣的文獻,才能夠將他們的事跡流傳下來,使之流芳於後世。隻有通過文章,才能夠讓後世人了解到,堯帝、舜帝的聖德,他們的豐功偉績在百王之上。孔子說:“堯帝、舜帝的功德何其巍峨,記載他們事跡的文章,又何其美輪美奐!”漢朝的開國皇帝是唐堯帝的後裔,漢高祖秉承祖上的聖業,開創了漢朝的帝業,在第六世皇帝——孝武帝朝,史臣司馬遷撰述帝王的功德,以一人之力撰寫《史記》,將漢朝曆史排序在百王之後,從五帝本紀開始撰述,一直撰寫至漢武帝,秦始皇本紀、項羽本紀也編列在本紀中。到了武帝太初年間(公元前104-前101年),因為資料匱乏,沒有輯錄。班氏在此基礎上,參考前人的著述,補充了更多的資料與文獻,撰寫成《漢書》,從高皇帝開始,直至孝平帝,王莽篡漢奪位被殺為止,共輯錄了十二位皇帝,前後二百三十年的曆史,縱觀史實,按照《五經》要義,上下貫通,以春秋筆法,分出紀、表、誌、傳四類,共計有一百篇。其敘傳作為最後一篇,概括如下:

高祖皇帝,為堯後裔,秉承天命,神武聰穎。秦人不德,楚地舉義,沛縣發跡,斬蛇祭旗。神母預告,赤旗號召,越過重關,迫降秦嬰。革命創製,約法三章,應天順民,五星排序。項氏逆德,黜我巴、蜀,秦人向往,戰士憤怒。乘機東指,席卷三秦,割據河山,保護斯民。股肱蕭、曹,社稷重臣,爪牙信、布,腹心良、平,恭行天罰,赫赫明明。《高帝紀》作為第一篇。

惠帝短壽,高後稱製,罔顧天命,誅滅呂氏。《惠帝紀》作為第二篇,《高後紀》作為第三篇。

太宗文帝,謙恭沉靜,教化民眾,表率作用。農不加賦,罪不妻孥,不建新館,不崇陵墓。恩德如風,民應如草,國富刑輕,後世祭禱。《文帝紀》作為第四篇。

景帝即位,諸侯叛亂,討伐七國,漢室保全。不敢懈怠,務在農桑,甲令記述,民眾安康。《景帝紀》作為第五篇。

武帝雄才,弘揚祖業,夙興夜寐,良才選用。百世偉業,降服夷狄,恢複朔方,拓展四荒。武德輝煌,煥彩文章,倡導六經,儒學奠基。封禪祭祀,迎迓百神;協律修訂,後世享用。《武帝紀》作為第六篇。

昭帝年幼,忠臣輔佐。燕、蓋乖張,昭帝聰穎,罪人懲罰,國家安寧。《昭帝紀》作為第七篇。

宣帝睿智,兼用刑名,舉賢納諫,判斷英明。懷柔遠方,善待近臣,光耀威武,鳳凰翔集,德耀荒漠,匈奴朝貢。彰顯祖德,漢有中興。《宣帝紀》作為第八篇。

元帝謙恭,以柔治國,禮敬元老,寬恕諫臣。舍棄享樂,減損禦服,不用離宮,不興陵寢。宦官專權,損害帝德。《元帝紀》作為第九篇。

成帝英俊,臨朝有光,威儀隆盛,如圭如璋。後宮寵趙,朝政予王,皇帝威權,奈何不彰。《成帝紀》作為第十篇。

哀帝文弱,獨攬大權,懲治宗室,折損朝臣。愛戀董公,朝綱失序,《大過》困頓,實乃真凶。《哀帝紀》作為第十一篇。

平帝早夭,王莽篡位,偽裝忠順,顛覆漢室。《平帝紀》作為第十二篇。漢初建國,諸侯為政,項氏定製,十有八姓。《異姓諸侯王表》作為第一表。太祖元勳,設置輔臣,支庶藩蔽,侯王稱尊。《諸侯王表》作為第二表。侯王福祉,延及子孫,公族繁衍,枝葉茂盛。《王子侯表》作為第三表。建國之初,論功剖符,世代繼承,授爵封土。《高惠高後孝文功臣侯表》作為第四表。

景帝即位,吳楚叛亂,武帝拓土,昭宣承平,成哀繼位,亦有封國。《景武昭宣元成哀功臣侯表》作為第五表。

無德不報,殷周二代,宰相外戚,恩澤兼顧。《外戚恩澤侯表》作為第六表。

漢承秦製,有革有因,略舉官職,並列其人。《百官公卿表》作為第七表。

篇章典籍,無論古今,等級名號,陳列九品。《古今人物表》作為第八表。

事物本原,萬物歸一,黃鍾大呂,秒忽計量。八音七始,五聲六律,度量權衡,曆算數據。細致入微,六代傳承,各有異同,精心設置。《律曆誌》作為第一誌。

天上地上,春雷鼓動,先王觀象,禮儀製定。禮崩樂壞,鄭衛荒淫,風俗教化,雜亂紛呈。存續大綱,以統舊文。《禮樂誌》作為第二誌。

雷電威猛,天公震怒,五刑懲戒,震懾效應,威實輔德,刑亦助教。末世濫刑,本末顛倒,孫、吳奸詐,申、商酷虐。漢作九法,太宗變革,輕重之舉,世有定意。《刑法誌》作為第三誌。

天生黎民,食貨惟先。井田為製,土地耘耕,十一貢賦,下富上尊。商業足用,貨物流通,幣有龜貝,至漢五銖。略舉古今,鑒照盈虛。《食貨誌》作為第四誌。

古時上聖,奉祀百神,祭祀天地,遙祭山川,惟明德馨,永享豐年。末世淫祀,輕信巫覡,大夫越禮,祭拜泰山,侯伯僭越,祭祀五帝,荒誕不經,因緣而起。瞻前顧後,正其始終。《郊祀誌》作為第五誌。

上天輝煌,三光懸象,日月光輝,星辰垂精。百官立法,宮室形成,比喻王政,影似燭形。三代末世,亂象紛呈,舉其效應,鑒故知今。《天文誌》作為第六誌。

《河圖》現世,《洛書》贈禹,八卦排列,九州有序。後世瞻仰,文武榮光,《春秋》占卜,咎徵有據。往來詳知,王事更替。《五行誌》作為第七誌。

《坤》作地勢,高下九等,黃帝、唐堯,萬邦歸順,和諧天下,封疆授土。三代增減,延及秦、漢,廢棄五爵,設立郡縣。山川地貌,剖解圖形。《地理誌》作為第八誌。

夏代交通,載人四用,山川治理,疏導為宗。黃河滯泄,殃及子孫。商代枯竭,周代改道,秦決河堤,南潰入淮,周秦至漢,八河堙塞。文帝堵潰,酸棗之野,武帝塞漏,乃作《瓠歌》,成帝河平,後遂滂沱。興利溝渠,惠我國家。《溝洫誌》作為第九誌。

伏羲八卦,文字誕生,虞夏商周,孔氏讚頌,撰寫《春秋》整理《詩經》,編纂《周禮》,修訂《樂經》,《易經》深奧,《尚書》經典。《六經》確立,百家爭鳴,群言紛擾,諸子爭雄。秦人毀滅,漢代補充,劉向整理,九流有別。編寫目錄,宏圖大業。《藝文誌》作為第十誌。

秦失其政,荼毒百姓,官逼民反,陳勝揭竿,項藉英雄,蔑視強權,焚燒鹹陽,分封諸侯,侯王掌控,誅殺秦嬰,放逐懷王,暴虐敗亡。《陳勝項籍傳》為第一傳。

張耳、陳餘,父子之交,攜手避秦,抗爭英豪。據國爭權,相互仇敵,甘公獻策,為漢藩臣。《張耳陳餘傳》為第二傳。

兄弟三人,田氏貴族,枯楊生芽,難以持久!田橫俊傑,蟄伏海島,沐浴屍鄉,北麵捧首,門人聞訊,為義殞命,舊主豪舉,《黃鳥》哀傷。《魏豹田儋韓王信傳》為第三傳。

漢信餓徒,黥布囚犯,彭越狗盜,吳芮江湖。雲起龍騰,遽封裂土,齊、楚受國,淮、梁稱王。盧綰發小,鎮守北疆,德薄位尊,福祚為殃。吳芮忠信,延及子孫。《韓彭英盧吳傳》為第四傳。

劉賈從軍,勤苦勞頓,鎮守淮、楚,得以封疆。劉澤稱王,位在琅琊,諸呂僭越,而後受國。劉濞王吳,疆土遼闊,警戒東南,終成禍患。《荊燕吳傳》為第五傳。

太公四子:長子早夭,二兒王代,劉交王楚。劉戊荒淫,劉禮續後。京城供職,擔任宗正,劬勞王室,劉德封侯。劉向博學,子孫成名,《楚元王傳》為第六傳。

季布忍辱,屈身毀節,申斥上將,朝臣震恐。欒布哀泣,祭奠梁王,田叔殉命,為趙伸張,臨危受命,義動明皇。欒布為相,遍曆燕、齊,田叔相魯,民思其政,生前有德,乃享民祠。《季布欒布田叔傳》為第七傳。

高祖八子,二帝六王。三趙殞命,淮厲自傷,燕靈哀悼,絕嗣無後,劉肥家族,後代茂盛。東土為王,從岱至海,支庶封王,前後九子。六國反叛,嫡嗣無祀。城陽、濟北,分享封土。劉章景王,匡扶漢室。《高五王傳》為第八傳。

元勳功臣,首推蕭何,舉薦韓信,鎮守關中,竭力供食,輸送輜重,修建漢都,營造新宮,修訂法規,製定章程。曹參沉靜,繼承沿革,百姓歌頌,化我淳德。漢之宗臣,是謂相國。《蕭何曹參傳》為第九傳。

留侯張良,襲秦複仇,漢王謀臣,皇室心腹,攻克武關,解厄鴻門。諫言中肯,韓信為王;銷毀封印,更改主張;善用良謀,助漢成功;招來四老,太子享國。陳平擾攘,歸漢安寧;獻計反間,項王孤獨;平城解困,擒獲韓信;六奇詭計,神鬼莫測。王陵廷爭,辭職還家。周勃奮勇,誅滅諸呂,朝中定策,擁立文帝。亞夫守節,吳楚建勳。《張陳王周傳》為第十傳。

樊噲屠狗,滕公馬廄,灌嬰商販,酈商庸夫,攀龍驥尾,俱能封侯。《樊酈膝灌傅靳周傳》為第十一傳。

張蒼秦吏,掌握文書,柱下官吏,了解古籍,既為漢臣,製定律曆,度量製度,有章有序。周昌耿直,敢於犯上;任敖勤勉,舊恩感傷。故安執法,責難鄧通,請誅晁錯,帝臣忠勇,舍己忘生,漢初名臣。《張周趙任申屠傳》為第十二傳。

食其監門,長揖漢王;巧取陳留,占領敖倉;封鎖渡口,謀劃有功。陸賈善辯,百越歸漢;從容諫言,天下安寧。婁敬戍卒,遷京定都;內強關中,外和匈奴。叔孫奉常,與時俱進,解除戎裝,禮儀首創。哲人謀士,國之榮光。《酈陸朱婁叔孫傳》為第十三傳。

劉長僭狂,淮南厲王。二子反叛,先後滅亡。劉安有才,劉賜愚頑,倒行逆施,下場可歎。《淮南衡山濟北王傳》為第十四傳。

蒯通遊說,三雄敗亡,酈生烹煮,韓信遭殃。田橫顛沛,英雄感傷。伍被遭拘,忠奸彷徨,猶豫誤判,終遭禍殃。江充惡極,顛覆皇室。息夫誣枉,構陷誹謗。《蒯伍江息夫傳》為第十五傳。

萬石恭謹,幼遇聖君,福祚綿延,惠及子孫,家教謹嚴,兒孫孝順,齊民感恩,生前建祠,身教垂範,化被斯民。衛、直、周、張。以善存身。《萬石衛直周張傳》為第十六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