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淑芬急著求助,可是卻被張芳和何萱萱兩人一唱一和給堵在了門外,不由得有些心急了,咬著牙冷哼道:“我是真遇到點麻煩,你們要是不愛幫忙的話,就別擋著我的路!”
“別啊,姑姑!”
何萱萱挽著陳棟的手,一臉笑意盈盈道,“您嫁入的可是陸家那種大家族,怎麼可能會需要咱們何家的幫助呢?
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,我爸當年生意上遇到困難,我媽厚著臉皮去求你,是被你趕出來的吧?”
何淑芬的臉色一下沉了下去,盯著何萱萱冷笑道:“我的好侄女,你守在這裏這麼久,這才是你真正想說的話吧?
你爸當年什麼德行,你自己不清楚嗎?
再說了,老四年輕的時候,我難道幫他得就少了嗎?
你們一家怎麼這就不記得,可真是一窩子的白眼狼!”
“你……”何萱萱氣得胸口直抖。
張芳這時候冷刺刺的來了一句:“嗬嗬,你不是白眼狼,你最善良,可你把我兒子害得那麼慘,也沒見你發發善心,多賠一分錢醫藥費啊?
翻臉的時候不認人,現在你你們娘倆遇到困難了就想到娘家才求助了,到底誰才是白眼狼啊?”
“張芳,我忍你很久了,別在這裏陰陽怪氣的說這些風涼話!”
何淑芬脾性上來,瞪著嫂子就嘲諷了起來,“當初我可是看阿力無所事事,想幫他一把,雖然我也有私心想要把李洛那個窩囊廢的私房錢掏出來,可是你自己生的兒子是什麼貨色你還不清楚嗎?
進公司的第一天就偷偷的挪了十萬塊錢,如果不是這樣,又怎麼可能惹上後來的麻煩呢?”
“喲喲喲……還怪起我兒子來了?
那反倒是我兒子活該被人打成殘廢是吧?
活該我三哥跑來幫手還被人打斷了手、砸掉了車,對吧?”
張芳也扯開嗓門,大聲冷笑起來,“何淑芬,你這種人就是天生無良的潑婦,要不然也不會克得你老公早死,更不會被整個陸家嫌棄…………”“你……你說誰潑婦呢?”
何淑芬哪裏受得了這種氣,頓時間咬牙切齒喝道。
“我就說你——潑婦!怎麼啦?”
張芳用手指點著何淑芬,大聲冷笑道。
何淑芬氣得渾身發抖,咬著牙發出聲響,狠狠的推開張芳,就要往院子裏走去。
可是張芳卻不依不饒,在身後冷笑著嘲諷道:“沒有人歡迎你的,進了門又有什麼用呢?
難道你沒發現,你到了這麼久,壓根就沒有人願意出來見你麼?”
何淑芬腳下一頓,隻覺得一口氣涼到了心底,她抬頭望了望院子裏依稀有些熟悉的景致,曾經她也在這裏生活過,可是自己明明打過電話,站在門外也爭吵出這麼大動靜,屋內卻不見人出來,這讓她一瞬間隻覺得現實炎涼。
“姑姑,實話跟你說吧,奶奶她也不想見你!”
何萱萱跟過來,淡淡道,“奶奶說了,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,家裏誰愛幫你誰幫,反正她不會出錢……”“我不是來問錢的!”
何淑芬咬著牙,這句話已經是她最後的倔強了。
那可是自己親生母親,她就那麼不待見自己?
何萱萱冷冷一笑道:“不管是什麼忙,估摸著也沒人願意幫你,要不然早就有人出來接你了,哪輪得著我們兩個?”
何淑芬心涼一片,卻有些不甘的抬頭望著母親住的那棟小樓,苦澀的邁開腳步,不再理睬何萱萱跟張芳的冷嘲熱諷,舉步走向了那棟小樓。
推開熟悉的房門,一股暖意撲麵而來,一道嬌小而老朽的身影盤著腿坐在墊著軟墊的紫檀沙發上,眼神淡漠的望了過來。
“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