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和他之間又是怎麼回事?”
鄒興嘴角抽了抽,不敢隱瞞,把昨天中槍受傷直到今天發生的事,如實彙報給蔣浩南。
理清楚雙方的恩怨糾葛,蔣浩南這才朝江牧問道:“你來找我,應該是有什麼目的吧?”
江牧不可置否的點點頭。
“我和你手下之間的恩怨,剛才你都聽到了。”
“首先,我沒砸馮瑩瑩家裏的東西,隻損壞了她家裏的一瓶啤酒,後來她和呂鵬扭曲事實,說我砸的是一瓶八二年拉菲,讓我賠償六萬。”
“我不肯給,他們就要動手,我教訓他們,完全是出於自保。”
“其次,是我救了旁邊這個人的命,結果他不僅沒有支付醫療費,今天還帶人去診所騷擾我朋友。”
“總的來講,一直是你們在找我麻煩,而不是我主動挑事。”
“現在我的要求隻有一個,以後你和你的手下,別再來找我們麻煩,隻要你答應,我馬上就走。”
江牧願意在這裏跟蔣浩南講道理,不是因為他怕對方。
而是江牧不想再把時間,浪費在跟這些人糾纏上。
蔣浩南凝視江牧片刻,嗓音低沉道:“如果我不答應呢?”
江牧用行動代替回答。
手裏的槍,瞄準了蔣浩南的腦袋。
看著江牧的動作,蔣浩南低下頭,雙肩聳動,繼而仰頭狂笑!
“你一個二十啷當歲的黃毛小子,也敢玩槍?”
“來啊!你現在就開槍打死我!”
顯然,在馮瑩瑩和鄒興口中,蔣浩南自以為,他已經大致摸清了江牧的底細。
一個剛畢業沒兩年的大學生,僥幸在自己手下手裏奪了槍,才讓局麵發展到如今這一步。
可是他真的敢開槍殺人嗎?
答案顯而易見!
事實上,剛接受鳳凰傳承不久的江牧,的確不太敢明目張膽的殺人。
否則事情鬧大了,引發傳言中存在於炎國境內的某些特殊組織關注,就算他有傳承在手,也難免會在足夠強大之前,被逮捕入獄。
不過,這並不意味著江牧會就此妥協。
“我確實不敢打死你。”
江牧的話,令鄒興、馮瑩瑩等人心頭一鬆。
蔣浩南更是滿臉鄙夷。
“既然不敢……”
“砰!”
槍聲驟然響起。
蔣浩南緩緩垂首,看向小腿上不斷往外流血的槍眼。
江牧淡淡出聲:“但是我敢打傷你。”
鄒興在診所裏說的話,被江牧換了一種說法,轉贈給蔣浩南。
話音落下,劇痛襲遍全身的蔣浩南,鼻腔裏響出一聲悶哼,從沙發上滑落倒地,雙手箍緊小腿,企圖減弱血液流逝的速度。
鄒興等一群青年混混驚慌不已,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。
大概是槍聲引起了外麵人的注意,事發後不到五秒鍾,八名赤著上身的雷碩漢子,就端著槍湧進了房間。
這八個人,號稱蔣浩南手下的八大金剛。
個個身手不凡,以一當十。
無論蔣浩南走到哪裏,都會貼身跟隨,二十四小時保護蔣浩南安全。
八大金剛進了門,迅速分清局勢,動作整齊劃一,將漆黑的槍口,從各個角度對準江牧。
“把槍放下!”
一人沉聲暴喝。
江牧側首掃視一圈,微微皺眉。
卻依舊冷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