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能呆若木雞的怔怔看著秦風,一言不發。
此前,宇文永尚那源自於骨子裏的傲慢與驕傲,仿佛在此刻被一雙無形大手徹底碾碎般,整個人就好似個跳梁小醜般,是那樣的滑稽,可笑。
這與之前,那意氣風發,不可一世的宇文永尚簡直形成了最鮮明的對比。
或許是因心中湧起的本能畏懼,讓宇文永尚整個身子都在不自覺的顫抖著。
或因為恐懼。
亦或因為尊嚴。
其中,還摻雜著些許不甘,但更多的還是對秦風所展現出的這般空前的妖孽之姿而嫉妒!
“咯咯咯……”
此刻,宇文永尚就像是被人捏住脖子的公鴨子般,隻能發出‘咯咯咯……’的聲音,渾身戰意全無。
“為什麼?”
“這究竟是為什麼!”
“為什麼,我宇文永尚作為百年難得一遇的絕世天才,在修行一路上順風順水,披荊斬棘。”
“但別說是太玄經這等神州大地排名第一的內功心法了,就連參悟一本天級一品的戰技功法時都好似如在閱讀天書?”
“而秦風,他不過是一介寒門出身罷了,是那樣低賤,卑微,不值一提的小人物。”
“可如今,卻擁有如此大機緣,大造化,竟能參悟太玄經?”
“遙想當年,那石破天不也是一個目不識丁的小乞丐,最終亦是修成那太玄經!”
“難不成……”
“難不成,這太玄經隻可供秦風和石破天這等貧民修行不成?”
“為什麼!”
“賊老天,你為何如此不公!”
片刻後。
“告訴我,這究竟是為什麼!”
“我宇文永尚不服,不甘!”
在經曆了內心激烈的思想鬥爭與掙紮過後,宇文永尚不禁仰麵咆哮起來,但字裏行間中卻包含著深深的苦澀之意,是那樣的淒涼,漠然。
反觀秦風雙手負背,步履不疾不徐,每落下一步皆平地生蓮,腳下金色的蓮花連綿盛開,一道又一道璀璨豪芒與金光繚繞,將秦風整個人映襯的堂堂皇皇,整個人好似天神下飯。
而自秦風身上所散發出的每一縷金光,那皆是至陽至剛的浩瀚真氣。
此時,幾縷金色真氣輕飄飄的落在那宇文永尚的肩膀。
倏然間。
“咯,咯,咯……”
這看似輕若鴻毛的金色真氣,可當它落下的一瞬間。
卻讓宇文永尚感受到了排山倒海般的強悍壓迫感,體內五髒六腑都在痛苦的悶哼中,膝蓋一軟,作勢就要直挺挺跪下。
“不!”
“不行!”
宇文永尚憤怒的咆哮起來,周身所有的真氣不停咕咚,渾身骨骼血肉也在拚命發力抵抗,咬牙硬撐著。
“還妄想負隅頑抗?”
“給爺跪!”
望著還在拚死抵抗的宇文永尚,秦風嘴角微微揚起,虛空一指輕輕點出。
“轟隆隆!”
“啪!”
伴隨著浩瀚真氣噴薄而發,宇文永尚終是不堪重負,噗通一下,整個人直挺挺的跪在了擂台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