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走上來，就看到林北身旁的林川，整個人都呆住了。
“小師弟？”
林川聽到徐修賢對林北的稱呼，立刻看向林北：“你難道還拜誰為師了？”
徐修賢聽到這話，尷尬的一笑：“老神仙，您之前教過我。盡管你嫌我天資不夠，不肯收我為徒。但在我心裏，你已經是我授業恩師了。”
“我教過你？”
林川是完全沒印象了。
徐修賢多少有些受傷，連忙說道：“差不多四十多年前，那時候我剛被家裏允許，去家裏的中醫藥館坐診。”
“當時醫館附近的村莊發生了一起小型瘟疫。當時國內百廢待興，人手短缺，我都被相關部門喊過去幫忙。隻可惜當時我什麼忙都沒幫上，不僅沒查出這場小瘟疫的根源，自己還被傳染了。”
“當時我就意識到大事不妙：這小瘟疫要是不及時查明原因，而且傳染性似乎越來越強，很容易擴散開來，會造成嚴重的影響。當時多虧老神仙您及時出現。”
“不僅救了我一命，還借我之手，徹底解決了這場瘟疫。而且您還仙風道骨，不願意拋頭露麵，把所有功勞都給了我。這也讓我在中醫界有了一定的名望，為事後建立中醫協會打下了基礎。”
“而且您還帶我雲遊四方一年多，也是那段時間，我的醫術才突飛猛進。我能有現在這點成就，全靠老神仙您的提攜……”
“不對啊。”
林川一邊聽徐修賢講起當年的往事，一邊努力回憶，越發有些迷糊：“我丟失的記憶頂多也就三十來年，四十多年前的記憶我還在的。”
“可我怎麼一點記憶都沒有。其他的都不說，你要是真的跟在我身邊一年半載，我不可能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。”
徐修賢連忙說道：“肯定是老神仙您覺得這點小事，不值得記掛在心上……”
“不對。”
就連林北都反應過來：以林川的境界，對自身的掌控幾乎到了一個極致。就算是以往的一點小事，也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記憶會徹底模糊，怎麼也想不起來。”
剛才徐修賢這老家夥已經將事情講的那麼清楚，林川就算再不將這點事情放在心上，也該記起這件事了。
可林川現在居然對這件事是一點影響都沒有……要麼就是徐修賢在說謊，要麼就是林川關於這部分的記憶出了什麼問題。
林北先是看向徐修賢：從氣血和情緒的波動來看，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。
而且這些事情，徐修賢早就和林北提起過，當年這件事還挺轟動，不像是假的。
那唯一的可能……
林北看向林川：“看來你的記憶，還有其他什麼問題啊。”
要是隻是分割出一個人格，自身原先的記憶是不可能受到影響。
但現在看來，林川現有的記憶，似乎也變得有些斷斷續續，好像被人做過什麼手腳一樣。
林川的臉色也變得有些陰沉：除了自己主動分裂出一個人格，還有誰在自己的記憶裏做了什麼手腳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