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玄帶著啟王府一行人進入武安侯府。
眾人看到劉玄和啟王妃,都像是看到掃把星一樣,遠遠地,偷偷議論著,卻無人靠近。
劉玄卻是樂得清靜,這些勢利眼,無非是認為如今的劉玄和啟王府,根本不受陛下待見,所以,沒有前途可言。
他們來參加武安侯的壽宴,更多的人,無非是想通過武安侯的關係,從而和東宮扯上關係!
畢竟,誰都知道,太子劉淳必然會有登上大統的一天!
待太子登基為帝,身為外戚的武安侯府,必然會有人出任宰相一職,到那時,便是手眼通天。
百官之首,大權在握,這是大覲朝的慣例。
如今的大覲朝宰相,蕭封,便是蕭皇後的親哥哥。
在所有人看來,到那個時候,劉玄和啟王府在大覲朝還能否存在,都是未知!
所以,不會有人看好劉玄和啟王府的未來,也就不會有人前來巴結他。
就在此時,本來遠遠躲著劉玄的一眾賓客,忽然像是看到絕世寶貝一般,蜂擁上前,紛紛跪拜行禮。
劉玄不用看都知道,定是太子劉淳到了!
劉淳微微朝著眾人頷首,目光卻落在不遠處的劉玄身上,眼神裏釋放出一瞬間的殺氣。
旋即,劉淳徑直朝著劉玄走來。
“四弟,別來無恙啊!”劉淳麵露微笑,隻是這微笑,十分僵硬。
“太子殿下!”啟王妃等一眾人朝著劉淳行禮。
“起來吧!你們先退開,本宮與四弟有些兄弟之間的私密話要講!”劉淳沉聲道。
啟王妃等人連忙退開,劉淳目光上下打量著劉玄,忽地笑道:“四弟,這一次你回到帝都,為兄怎麼覺得,你好像變了一個人,幽禁佛塔六年,你這脾氣不僅沒有收斂,怎麼越來越大了!”
劉玄淡然一笑,道:“人嘛,總是會變的!就好比這天上的流雲,有時雲淡風輕,有時便會黑雲滾滾,太子殿下相較於六年前,難道就沒變嗎?”
說這話的時候,劉玄似笑非笑地盯著太子劉淳。
劉淳也盯著劉玄漆黑的眸子,片刻後,劉淳卻是朗笑道:“四弟說的沒錯!人都會變,你變了,為兄也變了,這大覲朝,也終究會變!隻是,四弟啊,為兄勸你一句,你可不要像以前一樣,一根筋,昧於人情世故,可是要吃虧的……”
劉玄輕蔑一笑,說道:“太子殿下,一向是明於謀算,你倒是給臣弟看看,臣弟將來會吃多大的虧?”
劉淳大笑著,看向劉玄的目光仿佛在看傻子一般,半晌才道:“你啊,將來,怕是會吃很大的虧,說不定,連小命都會丟了!”
劉玄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故作驚訝道:“這麼大的虧呢?那太子殿下以為,臣弟接下來應該怎麼做,才能免於吃虧呢?”
劉淳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一些,道:“四弟啊,你從小就不通人情世故!為兄得好好教教你,所謂人情世故,就是要學會夾著尾巴做人!你看看這些滿座的達官顯貴……”
劉淳指著武安侯府的這些賓客們,繼續道:“他們,哪一個人,不是在夾著尾巴做人?該低頭時就低頭,該搖尾時就要搖尾,如此,四弟你才能少吃虧啊!”
劉玄聞言朗笑道:“太子殿下的意思是,讓臣弟去當狗?搖尾乞憐?”